將她從宮裡獲得的消息告知柴令武。
前不久,魏征進宮,彈劾柴令武以權壓人,搶他兒子功勞。
魏征是誰啊?
敢指著聖上鼻子罵的人。
招惹誰不好,招惹他乾嘛?
“我搶他兒子的功勞?魏叔玉的功勞?”
柴令武先是一驚,隨即被逗笑。
關魏叔玉什麼事?
雖然都是京城權貴二代,但他都不屑和魏叔玉玩。
“所以不是真的?”
巴陵公主道。
“搶功勞倒是真,但沒搶他魏叔玉的功勞。”
柴令武也沒有隱瞞,將昨晚鐵匠鋪的事告知。
“跟侄子搶功勞,你倒是有出息啊。”
巴陵公主陰陽了句。
“那潑天的功勞,你不想要?”
柴令武皺了皺眉,反問道。
巴陵公主張張嘴,一時間沒有反駁。
片刻之後,她沉聲道:“你找你哥,我找我母妃,魏征又怎樣,我就不信他能黑的說成白的。”
柴令武聞言,板著的臉才緩和過來。
這時,門衛進來,說是雍州府有人過來,說有要事詢問。
夫妻兩人以為是雍州府的慰問,請到正廳。
不過來的卻是雍州司法參軍。
如果是慰問,來的應是司功參軍才對。
“請問柴司馬,在鐵匠鋪收繳的錢財和利刃都有清點嗎?”
司法參軍一本正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沒有,上麵澆有桐油。”
柴令武解釋。
當時檢查地窖的時候,發現有十箱金銀珠寶和利刃,混裝在一起。
想要清點的時候,發現上麵都被澆灌了桐油,覺得麻煩,就沒有現場清點,直接運了回去。
“我們清點的時候發現,十個箱子隻有最上麵那一層有金銀珠寶和利刃,下麵一大半都是沙子。”
司法參軍沉聲道。
“怎麼會?”
柴令武驚得站起來。
激動之下,牽動傷勢,左肩膀瞬間被鮮血染紅。
“請柴司馬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法參軍沉聲道。
反賊不可能會自己把沙子放在最下麵。
那就是有人貪汙,故意弄成那樣子,桐油也是故意澆上去的。
“是李象!”
柴令武氣得麵目猙獰。
明白了,這下終於明白為何當時李象反差那麼大。
原來是拖延時間,原來是轉移好處。
“皇長孫?與他何乾?”
司法參軍問道。
柴令武嘴皮子動了動,一時間變得沉默。
難道要親口承認,其實他不是英雄,他是搶人功勞?
好狠的李象,我和你沒完!
......
李象一覺睡到下午。
把薛仁貴喊來吃飯,等會一起去大明宮。
第一次見到薛仁貴八碗滿滿的飯乾下去,李象都驚呆了。
“你是飯桶嗎?”
劉倩的眼睛都瞪出來。
“我,我,吃飽了。”
薛仁貴訕訕撓頭,臉紅了。
“能吃是福,彆不好意思,我說過管飽的,彆說八碗,十六碗都可以。”
李象笑著安慰。
薛仁貴又乾了三碗,但到底飽沒飽就不知道了,反正後廚的飯沒了。
李象被逗笑,知道他能吃,但不知道他這麼能吃,小康家庭估計都能被他吃空。
“走吧,去大明宮,把最後一個問題解決了,我給你謀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