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府。
大門緊閉,外麵的熱鬨與裡麵無關。
李象回到家後,劉倩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也頂著兩個黑眼圈。
“怎麼還運回那麼多利刃,你不會是想不開吧?”
劉倩壓低聲音,小心謹慎道。
昨晚淩晨之後,她被府上的護衛喊醒。
被李象召走的十名護衛回來,其中還有個猛漢,自己一個人就扛著一個大箱子。
她知道李象是去辦大事,運回金銀珠寶能接受,但運回上百把利刃卻被嚇到了。
“瞎想什麼呢?運回來的清點過了嗎?”
李象白了她一眼道。
“清點過了,有......”
劉倩激動回應,但很快注意一旁的薛仁貴,沒說下去。
“這位是薛仁貴,讓府上的人以貴客招待。”
李象順便解釋薛仁貴。
薛仁貴激動被帶下去,感覺掉進蜜糖裡,幸福極了。
“總共十五箱金銀珠寶,折算起來有好上百萬文。”
劉倩激動道。
這錢好賺得好像做夢一樣。
“你拿出四箱,一箱半給張文瓘的,一箱半給長安縣衙昨晚行動的衙役們的,另外一箱是我們府上昨晚行動的護衛,現在就去。”
李象叮囑道。
他現在困得無心查看錢財,隻想睡覺。
但不代表昨晚行動的手下們不想第一時間拿到錢。
錢隻有拿到自己手裡才是自己的,才能安心,才能讓人死心塌地。
巴陵公主府。
柴令武被雍州府衛兵送回。
醫治得及時,人沒昏迷,但傷到筋骨,大夫要求靜養小半個月。
“柴兄,柴兄......”
房遺愛剛換崗,甲胄還沒換,就登門造訪。
“房兄,何事要你親自跑一趟啊?”
柴令武親自迎接。
以為房遺愛是來探望他傷勢。
其他人可以拒之門外,房遺愛卻不好拒絕。
兩人地位相似,又都是駙馬,加上還是從小長大。
“聽說你被李象當作皮球一樣踢,是真的嗎?”
房遺愛滿臉期待問道。
“滾!”
柴令武原本還心暖暖的,聞言氣不打一處來。
不關心我遇刺就算了,還要在傷口上撒把鹽,還是人嗎?
“到底是不是啊?換崗的時候遇到長孫衝,他還向我打聽了。”
房遺愛追問道。
他們這些權貴二代,都是三十大幾了,受傷遇刺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被人當作皮球踢,倒是很讓人好奇。
“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柴令武黑著臉,轉身就走。
“彆啊,我特意上門的。”
房遺愛窮追不舍,笑著跟在柴令武身邊。
“你再笑,我就說你故意坑我!”
柴令武停下,盯著房遺愛大怒道。
昨晚的行動是房遺愛彙報上去,雍州府緊急給他安排任務。
因為安排任務的人身份特殊,柴令武不得不大晚上的拋棄嬌嫩的公主出門。
房遺愛聞言,這才沒有追問下去,他是不想貪圖那份功勞,但會有人想要。
而且當時也是覺得李象邪門得很,這才狠下心沒有參與。
但肯定得上報的,不然出了事金吾衛得擔當。
說到底,確實是有坑柴令武的想法。
“駙馬,宮裡來信,你是不是......”
巴陵公主匆匆趕來,見到房遺愛後收住了聲。
“見過公主,柴兄,我就先告辭了。”
房遺愛識趣,向柴令武告彆。
人沒走遠,房遺愛就聽到巴陵公主的話,身體踉蹌,差點沒站穩。
邪門,李象那人真是邪門,還好昨晚沒有參與進去,不然得是他被魏征彈劾了吧?
“駙馬,宮裡傳來消息,魏公彈劾你搶功勞,是不是真的?”
巴陵公主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