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戲,那得看紀總今晚的表現。”
紀淩笑了下:“聽您這意思,今晚沒喝儘興?”
李行長把手放到她大腿上,隔著白色西褲輕輕摩挲著,臉湊到她耳邊:“春宵長,豈是幾杯酒下肚,就能儘興的?”
紀淩知道,這老登想她陪睡,否則不給批貸款。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應酬下去的必要了。
她用力拿開腿上的鹹豬手,提包站起身:“我還有個局,就先走了,各位繼續喝,喝得儘興,回頭我的人會買單。”
李行長臉色一變,臭著臉威脅:“紀總,你這一走,貸款可就懸了呐!”
紀淩垂眼瞧他,嘲諷地笑了下:“那就拉倒吧。”
她拎包走人。
身後,李行長氣急敗壞道:“紀淩,你會回來求我的!”
紀淩邊給盛嶽發微信,邊走出會所大門。
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奔馳開了過來。
她上車,身體往後靠去,仰著臉,長長呼出一口酒氣。
“我剛得罪了李行長,城商行的貸款沒戲了。”
江翊說:“鷺州行的貸款明天就下來了,能撐一陣子。”
紀淩鬆一口氣:“過幾天就該發工資了,貸款再不下來,廠子要被工人給拆了。”
車子開出會所,融入夜色中。
江翊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後排:“紀總,現在去哪裡?”
“青巒隱。”
青巒隱是附近的半山度假酒店,紀淩和盛嶽平時約會的地方。
紀淩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頭痛。
“需要我演什麼戲?”
年輕男孩的聲音,像山澗溪流,乾淨清澈,帶著春夜的涼,沁入紀淩煩躁的心頭。
紀淩這才想起自己帶了個鴨子上車。
她睜眼,側過臉打量他:“你叫什麼名字?”
“秦驍宇。”
迎麵有對車開過,車燈打在他臉上。
他眼睛濕潤清澈,像小鹿似的,可精致高挺的鼻梁卻又透著銳利。
很好看,紀淩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孩子。
她好笑道:“這麼一看,你比剛才還好看。”
“要我演什麼戲?”
紀淩回過臉,重新閉眼休息:“床戲。”
車子抵達青巒隱。
紀淩帶秦驍宇進入一棟禪式彆墅。
她隨手把包丟到吧台上,彎身從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丟了一瓶給秦驍宇,自己擰開一瓶,邊仰頭喝水,邊走到陽台。
不多久,就見一輛豹子號的紅旗國禮開了過來,穩穩停在她的奔馳旁。
紀淩旋即轉身進房,命令秦驍宇:“把衣服脫了,躺到床上!”
說完,自己也進浴室換上浴袍。
門外,盛嶽敲門:“紀淩?”
紀淩走出浴室,見秦驍宇還定定站在原地,衣著完整,壓低聲音:“脫衣服上床!”
盛嶽拍門:“紀淩,開門!”
見秦驍宇不動,紀淩上前,雙手扯住他襯衫領口,快速一撕——
“嘩啦啦”,扣子掉了一地。
紀淩把襯衫丟到一旁,又俯身解他的褲頭。
剛解開扣子,手就被秦驍宇一按。
她抬頭看他,就見他臉色漲紅,眸光卻冷如寒霜。
“還杵著乾嘛?把褲子脫了!”
秦驍宇還按著她的手,垂眸瞧她,嗓音緊繃:“我幫了你這個忙,你要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