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環境中,他聲音低沉而落寞。
紀淩雙腿交疊,冷眼睨著他:“倒不如你先告訴我,你跟那些女人上床的時候,是不是愛上她們了?”
盛嶽激動:“我和她們上床,但我愛的是你!”
紀淩笑了:“你愛我?你怎麼還能睡得下彆的女人?”
“因為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欲望!有需求!你不讓我碰你,我能怎麼辦?”
這就是這個環境的男人。
從小被寵壞了,有欲望就得立即發泄,有想法就得即刻滿足。
這也是紀淩一身反骨的原因。
她冷冷睨著盛嶽,兩條長腿交疊,翹起的右腳鞋尖,朝盛嶽腿心探去,輕輕摩挲著。
盛嶽落眸一看。
紀淩今天穿白色闊腿西褲、黑色尖頭細高跟,黑與白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鞋尖抵著他的腿心,有一下沒一下地刺撓著他的胯下。
盛嶽閉眼,呼吸驟然粗重幾分。
再睜眼,雙眸被欲望蒙上,呼吸滾燙急促。
紀淩冷眼瞧著他被欲望牽製的模樣,問:“說吧,咱倆的婚約,是繼續還是不繼續了?”
盛嶽渾身緊繃,靈魂和聲音卻在顫抖。
“隻要你願意和那個小白臉徹底斷了……你就還是我老婆……”
“那我紀家明年的續貸?”
“續!”
紀淩佯裝沒聽清楚,把臉湊過去:“續多久?”
說這話的時候,手從他襯衫扣子之間的間隙滑了進去。
盛嶽悶哼一聲,低吼道:“兩年!”
紀淩滿意,乾脆利落地抽出手,站起身:“很好。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我走了,你可以去為剛才那個女人止癢了。”
盛嶽扯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抵向身後的沙發。
他扣著她的後腦,想吻她,卻被她彆過臉躲開。
他就去吻她的脖子:“紀淩,我今天一定要睡了你!”
他趴在紀淩身上,將紀淩一條腿夾在自己兩腿間蹭著。
紀淩抬腿,膝蓋抵上他的腿心,往上頂了頂。
他身體瞬間一僵。
那日被紀淩踢蛋的恐懼爬上心頭。
紀淩挑眉瞧著他:“還不起開?”
他咽了咽嗓子,緩緩直起身子,坐到一旁。
紀淩整理著襯衫和頭發,目視前方,聲音沒有半絲情緒:“我很期待我們的婚禮……和初夜。”
那天之後,紀淩正常接盛嶽的電話,正常去青巒隱和他一起吃晚餐。
說來也怪,盛嶽人高馬大,濃眉大眼,體毛異常發達,性欲也很旺盛。
可見體內雄激素水平之高。
可他卻熱衷吃素食,去靈修會。
到底是什麼癖好,紀淩搞不懂,也沒心思去搞懂。
公司的事就夠她忙的了,她實在無暇關注一個明年就要甩掉的掛名未婚夫。
正想著,江翊敲門進來,急道:“紀總!咱們的投標被踏浪撤掉了!”
紀淩駭然:“你說什麼?”
江翊把平板遞了過來:“踏浪早上十點剛發布的公告,說接到舉報,咱們家的製作工藝有問題,鞋材有毒!所以把咱們撤了!”
紀淩拿手機和包,站起身:“走!去踏浪見一見夏鎮,問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