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悔“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學著李雲龍的口氣破口大罵,“誰他娘的給老子起的渾名?”
“我哪裡像他了?我斬了阪田,繳了彈藥,幫著全團打了這麼大個勝仗,首長不請我喝酒就算了,還給老子起了這麼個外號?我像他那麼不講理嗎?”
一旁的李雲龍聽得直樂,指著林無悔對張大彪說:“你瞅瞅,你瞅瞅,這小子還不承認!”
張大彪看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得,這倆祖宗,誰也彆說誰了。
……
與此同時,晉西北的另一條土路上,馬蹄揚起的塵土經久不散。
“團長,這幫二鬼子的槍法也太差了!”一個年輕的警衛員一邊催馬,一邊回頭張望。
被他稱作團長的中年軍官,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軍裝,身形挺拔,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反而饒有興致地評價著。
“不見得是槍法差。”
他勒了勒韁繩,讓馬速慢了些,“我看,他們是想抓活的,好去領賞錢。”
“您怎麼知道?”
“廢話,準是把我當成什麼大官了。”團長笑罵了一句,“這樣也好,找個好地方,一口氣全給他們收拾了。”
“可他們的馬比咱們的快!”警衛員有些焦急。
“是好馬啊!”團長回頭看了一眼,眼裡放光,“看見那匹領頭的棗紅馬了嗎?真俊!等著,早晚是我的!”
“團長!前麵開闊,太暴露了,您先隱蔽一下!”
“傻小子!”團長拍了拍掛在馬鞍上的文件包,“看見這個了嗎?這就是咱們的護身符!他們舍不得往這兒招呼!給老子看好了,也彆傷了我的馬!”
“您的馬?”警"衛員一愣。
“當然是我的馬!”團長理直氣壯,“老子看上的東西,那就是我的!哪個不怕死的,敢上來碰一下試試!”
話音未落,後方的槍聲忽然停了。
一個二鬼子在馬上喊道:“大哥,點子紮手,活的不成,死的也行!”
“幾個?”團長眼神一凜,已經摸向了腰間的盒子炮。
可沒等他動手,道路兩旁的土坡上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追擊的十幾個二鬼子人仰馬翻,剩下的掉頭就跑。
“撤!撤!有埋伏!”
警衛員大喜:“團長,是我們的人!”
土坡上很快跑下來幾個戰士,為首的乾部一眼就認出了他,敬了個禮。
“丁團長!可算找到您了!”
被稱為丁團長的軍官眉頭一皺,心裡咯噔一下:“得,又來事兒了。”
旁邊的警衛員不解:“不會吧團長,不是說好了讓您去延安學習嗎?”
“我跟你打賭,”丁偉看著前來接應的乾部,歎了口氣,“肯定是命令變了。”
果不其然,那乾部從懷裡掏出一封電報,鄭重地遞了過來。
“丁團長,旅部急電!奉上級命令,您赴延安學習的計劃暫時取消,請您立即返回總部報到,另有任用!”
丁偉,新二團團長,看完電報,抬頭望了望天。
我的天呐,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