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霸道悍勇,這一刻體現得淋漓儘致。
就算是七品武夫,此等實力也難得一見,這小子有古怪……一念至此,鄭廣反而更注重以流水王道劍護持自身。
他沒有在意自己顏麵,冷靜吩咐鄭言生:“回去找你爹和你大伯他們。”
鄭言生已經從鄭宏宇暴斃的驚惶中恢複沉著:“是,七叔!”
他沒有上前相助,反而帶著餘下幾個鄭家人匆匆離開溪穀。
他們,去通知更多高手過來。
拓跋鋒、常傑實力出乎預料,鄭廣、賀萱縱使能勝,也可能是慘勝,甚至有更不堪的可能。
既然如此,陶瓷豈能撞破瓦?
鄭廣承認自己個人不能像踩螞蟻一樣輕易踩死對方。
但以整個鄭家論,踩對方照樣如踩蟻。
未必需要宗師出手,及時通知更多人來,穩穩圍死對方即可。
他固然難以輕易擊殺拓跋鋒,但此刻刀劍展開,也攏住拓跋鋒使之無法突圍。
雖然,拓跋鋒看上去完全沒有要逃走的意思,隻是一槍快過一槍,一槍很過一槍,攻向鄭廣。
倒是常傑有心阻攔離開去報信的鄭言生他們,但賀萱持劍將他擋住。
鄭言生頭也不回,帶人下了劉公嶺,趕返東都。
但他們行在山嶺間,一抹寒光忽然斬破漸濃的夜色。
鄭言生身體頓時向前撲倒,背上鮮血橫流。
如果說拓跋鋒方才出手明明白白快得不可思議,此刻這一刀則是隱蔽至極,迅捷至極,令鄭言生完全來不及反應
他掙紮著翻身看去,卻隻看到夜幕下一個高大黑衣男子,手中持刀,麵上則戴著一張玄黑四目的猙獰麵具,恍若鬼神。
徐永生先一刀劈翻鄭言生,止住對方逃走,接著快速斬殺其他幾名鄭家人,以免出現漏網之魚。
然後他再轉回麵對鄭言生。
鄭言生已經掙紮著起身,也拔刀出鞘,強忍傷痛保持冷靜:
“閣下是什麼人?何苦卷進此事,拓跋鋒、常傑能給你的,我鄭家能給更多,縱使不計較這些,為那兩個小賊與河洛鄭氏為敵,何必?”
徐永生卻不搭話,便是又一刀劈向鄭言生。
同為學宮學子的鄭言生一眼就認出這是學宮所傳儒家武學誌正刀。
“你是誰?等等,你這樣的身高,我有印象……”鄭言生說話同時,忍著傷痛揮刀迎上。
哪曾想,徐永生的誌正刀,陡然快出許多。
遠比鄭言生預料中快得多。
疊加了武夫疾風快刀的誌正刀!
這一快,鄭言生判斷失準。
徐永生一刀落下,頓時斬斷對方持刀手臂。
再一刀,大好頭顱衝天飛起!
將此地鄭家人都斬殺後,戴著方相麵具的徐永生方才看著鄭言生屍首微微搖頭。
子曰: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
這教育我們,殺人動手要快,要狠,如無必要就彆跟他們廢話,這正是道義的宗旨。
徐永生快速收拾現場,重新返回劉公嶺東北拓跋鋒、常傑那邊。
你們倆啊,喊著熱血啊羈絆啊友誼啊什麼的就衝上去了當然很好,我也甘於有這樣的義氣生死之交,就是你們乾活兒糙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