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在下頭看戲的許九思也忍不住著急了起來,看向一旁的男人,“主公,這……”
“範澤。”
陳瑾風冷冷開口,“你過去,幫溫姨娘一把。”
頓了頓,又道:“不必讓裡頭的人知曉我來了。”
範澤微微一愣,連忙行了個禮,道:“是!”
眼見著範澤迅速地擠開人群往前走去,許九思饒有興味地看向自家主公,“主公一副溫姨娘的事情與您無關的樣子,實則還是很心軟的嘛。”
“程天穆因為私情這般處理這個案子,本就是以權謀私,既然我看到了,便不可能放任。”
陳瑾風抱胸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不帶什麼情緒地道:“何況,這件事沒必要把無憂扯進來。”
“嘖嘖,人家溫姨娘為何寧願向無憂姑娘求助,也不願意搬出主公的名頭,主公不該反省一下自己嗎?”
許九思這一瞬間,膽子突然無限膨脹,“按理來說,溫姨娘可是您的人,您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傳出去,可不是讓人貽笑……”
“許先生這張嘴最近是太閒了一些。”
陳瑾風一個眼風掃過去,“剛好最近文武百官上奏,聖上到了這歲數,該正兒八經地給他找一個先生了,不如我就派許先生去給聖上傳道受業?”
許九思:“……”
他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另一邊的公堂上,原本緊繃的氣氛因為範澤的突然出現,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坐於高堂上的程天穆猛地站了起來,眼眸瞪大,“範……範統領,你怎麼來了這裡!”
那可是那位大都護的親衛隊的統領,但凡是那大都護在的地方,他都會陪在身旁。
朝廷裡有頭有臉的官員,幾乎都能認出範澤。
溫寧也回頭,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這個男人,印象中,她從沒見過。
範澤此時卻是為難得很,主公讓他來幫溫姨娘,卻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主公來了這邊。
他強忍下了撓頭的衝動,突然想到了什麼,行了個禮淡聲道:“見過程府尹。在下是受我們姑娘所托,特意來這裡證明溫大夫的身份的。”
程天穆的眼眸頓時瞪得更大了,一臉不可置信。
能被範澤恭敬地稱為姑娘的人,還能有誰?!
那女人說的竟然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在給陳姑娘治病!
溫寧有些訝異地看了範澤一眼,隻是很快,她便回身看向程天穆,冷聲道:“既然陳姑娘派人過來了,程府尹總能知道,我有沒有在說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