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警笛聲看熱鬨的人散了一半,其中還包括男人的同伴。
“誰報的警?”
問話的民警一眼就在人群裡看見田園。
她說,“是我。”
“……”
“那位大叔想侵犯祖國未來花朵。”
民警捏了捏鼻梁,最後把他們三人帶回警局。
還是上次那張辦公桌,田園還是坐在上次那個位置,旁邊是那個少年。
男人被帶到了另一個辦公室。
“一回生二回熟,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叫我秦叔叔吧”
民警親和的語氣有些無奈,“說吧,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沒回去?”
田園沒有回答他的,將一部帶著粉色外殼的智能機放在桌上,屏幕裡還播放著視頻。
手機是個很小的女孩給她的,給她時小女孩眨巴著雙明亮的眼,指著臉上掛著血的男人對她說:“我姐姐說那個叔叔是壞蛋,要把他送給警察叔叔。”
“我說,借過。”田園冷冰的聲音從手機裡流出。
秦海平拿起手機將視頻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又將視頻拷貝了一份存在電腦裡。
事情的經過他其實已經了解了個大概,但該做的筆錄還是要做。
田園在秦海平嘴裡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夏桎。
聽起來不怎麼自由。
“夏桎,上回鬨事的也有你吧?”
他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又問道:“你和她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沒關係。”
兩人同時答話。
秦海平若有所思地看了田園一眼,接著詢問。
這次田園是受害者,秦海平也沒有說給她家屬打電話,她坐在一旁等處理結果。
夏桎被帶到了那個男人所在的辦公室,具體談了什麼,田園不清楚。
片刻,夏桎從辦公室裡出來,和她坐在一排,中間隔了好幾個位置。
他身上很香,是那種不刺鼻,聞起來很舒服的清香,有點讓人……上癮。
田園偏頭望著夏桎的側臉,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聲謝謝。
從她九歲寄宿在舅舅家,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完全自己決定的,沒有人給她說謝謝的機會,所以當說出這句謝謝時,她也沒想到能說得這麼大方。
少年低頭玩著手機,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移動,似是在回複什麼消息,沒有應聲。
田園回過首,秦海平和其他民警正好從那個辦公室出來,談著案子,她聽了幾句。
那個男人好像是個慣犯,專找像她這樣大的女孩下手。
聽他們的意思,那個男的最少五年出不來。
田園鬆下一直繃著的脊椎。
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個燙著大波浪穿著很時髦的年輕女人進來,她說她是夏桎的親屬。
秦海平看了眼年輕女人點頭,又對田園說,“你也可以走了,今天我就不送你了,免得下次你又進來。”
田園應了聲好,把粉色外殼的手機放在秦海平的桌上,“會有人來拿的。”
說完,跟著他們一起出了門。
門口有外出執勤的警車剛回來,車上下來了兩女一男,兩個女的衣裳不整,頭發淩亂,臉上還有幾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