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聽得是頭皮發麻,連忙擺手,腳都差點從水盆裡猛地抬起來,驚得水花四濺。
“打住!打住!娘子,你這都想到哪裡去了!萬萬不可再提納妾之事!”
他可不想再添人口了,靈泉空間雖好,但養活太多人壓力也大,更重要的是,感情上他也實在應付不過來。
此時,夏清荷正好端著一杯剛沏好的熱茶從裡間的屏風後走出,將林月柔的話聽了個真切,巴掌大的俏臉一下紅透了,嬌豔欲滴。
端著茶杯的纖手微微一顫,杯中的茶水差點漾了出來。
她連忙將茶杯穩穩放在桌上,羞赧地垂下臻首,帶著幾分窘迫:“表姐,你莫要取笑我了。懷胎需得十月,顯懷也要些時日,哪有那麼快的……”
她隻覺得臉頰滾燙,心如小鹿亂撞。
林月柔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想起自己似乎是太過心急,也太過缺乏這方麵的常識,竟鬨了個天大的烏龍。
一張俏臉頓時也漲得通紅,比夏清荷還要紅上幾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我……我……原來是這樣啊……我真是……”
她羞窘不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平看著兩個因羞澀而更顯嬌豔的妻妾,心中暗笑不已。
他拉過林月柔的手,在她光潔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語氣曖昧地低語:“娘子莫急,為夫會加倍努力的。這一個月內,定要讓娘子如願以償,聽見好消息。”
他溫熱的呼吸輕柔地噴在林月柔敏感的耳廓上,惹得她身子微微一顫,臉頰更是火燒火燎一般,心尖都麻酥酥的。
夏清荷見此情景,更是羞得不敢抬頭,隻覺得這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她聲音帶著慌亂:“姐夫,表姐,我……我先出去看看水開了沒有。”
說罷,便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房間。
隻是在轉身的刹那,她心中隱約閃過黯然與嫉妒。
但那情緒轉瞬即逝,她很快便將這絲不該有的念頭壓了下去,心中默默告誡自己:表姐待自己恩重如山,救自己於水火,自己絕不能恩將仇報,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房內,燈光搖曳,氣氛變得旖旎起來。
次日,天還未透亮,張平便悄然起身。
他打算趁著夜色未儘,趕回黃家坳一趟,將空間裡早已準備好的糧食“運送”出來,再雇傭劉大壯的牛車運到縣城,完成與王福林的交易。
此事需得隱秘,不能讓外人知曉他憑空變出糧食的秘密。
他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生怕吵醒了尚在熟睡的林月柔。
哪知他剛剛打開房門,便覺腳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險些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張平心中一驚,連忙穩住身形看去。
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蜷縮在自己冰冷的房門口。借著客棧廊簷下那盞搖曳的舊燈籠光芒,他認出那是狗蛋。
“狗蛋?你怎麼在這裡?”張平壓低了聲音。
狗蛋聽到張平的聲音,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驚喜交加的笑容,純粹而熱烈。
“張……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