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跳梁小醜,落到王福林手裡,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無需他再費心。
客棧外,街道上已經聚攏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對著王家一行人指指點點。
王福林臉色鐵青,壓低聲音對王福堂怒斥:“蠢貨!你可知你今日險些給王家招來多大的禍事!是誰讓你來找張公子麻煩的?!”
王福堂被當眾打了一巴掌,又被大哥如此訓斥,酒意醒了大半,委屈又茫然:“大哥,我……我還不是為了學才那孩子!他說張平與縣令勾結,害他充軍,我這才……”
“學才?王學才?!”
王福林一聽這名字,怒火更盛,“你竟然聽那個混賬東西的挑唆?!”
他猛地回頭,一眼就從人群中揪出了正想開溜的王學才,一個箭步上前,不等王學才反應,一腳便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上!
“哎喲!”
王學才慘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痛苦地翻滾。
“你這顛倒黑白的畜生!”
王福林指著王學才,氣得渾身發抖。
“張公子是什麼人?那是我的貴客!我王家布莊的救命恩人!我與張公子有大批糧食的生意往來,永安縣的糧價能穩住,張公子功不可沒!你竟敢汙蔑他勾結縣令?!”
他轉向麵色慘白的王福堂,繼續怒道:“王學才為何被判充軍?是他自己顛倒黑白,誣告張公子在先,擾亂公堂,證據確鑿!錢大人秉公執法,何錯之有?你這廝,不問青紅皂白,就被人當猴耍,還險些毀了我王家的大事!”
王福堂聽著大哥的怒斥,又看著地上哀嚎的王學才,這才明白自己究竟乾了什麼蠢事!
自己不僅沒給侄兒出頭,反而得罪了大哥的合作夥伴,險些釀成大禍!
他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又驚又怒又怕,指著王學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你……你這小畜生!”
周圍的百姓聽得真切,議論聲更大了,紛紛指責王學才不是東西,王福堂有眼無珠。
王福林見狀,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沉聲道:“先把這混賬東西帶回王家!關起來!此事絕不能善了!”
幾個下人立刻上前,拖起癱軟如泥的王學才。
王學才自知大勢已去,絕望卻仍不甘心,嘶聲道:“王老爺!我……我是待罪之身,自有官府處置!你們王家無權對我私設公堂!”
王福林聞言,發出一聲冷笑,眼神陰鷙:“放心,我王家是正經生意人,自然不會臟了手去取你性命。不過,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我王家還是有的是!”
王學才遍體生寒,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眼看著王家人押著王學才,簇擁著失魂落魄的王福堂狼狽離去,一場鬨劇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客棧房間內,許氏和林月柔、夏清荷兀自心有餘悸。
張平安慰了幾句,心中卻對即將到來的青牙山之行更多了幾分考量。
那地方一聽便知不是善地,母親和妻妾的身子骨,必須得好好調理一番。
他心念一動,在靈泉商城的貨架上搜尋起來,很快便鎖定了幾種強身健體、補氣養元的丹藥。
雖說積分花費不少,但為了家人,張平毫不猶豫地兌換了三顆。
丹藥入手呈現溫潤的玉色,散發著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