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月柔,清荷,來,把這個吃了。”
張平將丹藥遞給三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這是我托人尋來的好東西,吃了對身體大有裨益,能強健筋骨,免受風寒侵擾。”
許氏見兒子如此孝順,心中熨帖,接過丹藥便要服用。
林月柔和夏清荷對張平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尤其是夏清荷,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幾乎要溢出崇拜的光芒,乖巧地接過丹藥。
張平看著林月柔微紅的臉頰和夏清荷眼中毫不掩飾的孺慕,心中一暖。
“你們且分食一顆便好,這藥力不弱。”
他特意囑咐,也是怕藥性太猛,她們初次服用會受不住。
三人聽話地將一顆丹藥分食。
入口微甜,隨即化作一股暖流湧入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泰。
張平看著她們臉上泛起的紅暈,心中稍安。
然而,世事難料。
當晚深夜,張平正擁著林月柔,享受著大戰之後的溫馨與寧靜,夏清荷也乖巧地依偎在一旁,呼吸均勻。
“哎喲……疼……疼死我了……”
寂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許氏痛苦的呻吟。
張平霍然驚醒,一個翻身便下了床,林月柔和夏清荷也被驚動,連忙起身。
燭光下,隻見許氏蜷縮在床上,額頭上全是冷汗,雙手緊緊捂著腹部,顯然是疼痛難忍。
“娘!您怎麼了?”
張平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扶住許氏。
許氏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地抽氣。
林月柔也慌了神,急忙幫許氏擦汗:“娘,您哪裡不舒服?”
張平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許氏身上並無外傷,隻是氣息有些紊亂。
他忽然想起白日裡那顆丹藥,心中咯噔一下。
待許氏的疼痛稍緩,能斷斷續續說出話來時,張平與林月柔在一旁低聲交談。
“夫君,你說娘她……會不會是白日裡那藥的緣故?”
林月柔秀眉緊蹙,眼中滿是擔憂。
張平點了點頭,麵色凝重:“多半是了。那丹藥藥力強勁,本是想為娘調理身體,卻忘了娘年事已高,身子骨相對虛弱,恐怕是一時承受不住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反倒傷了根本。”
他原以為分食一顆已是謹慎,卻不想還是出了岔子。
眼看著前往青牙山的日子就在眼前,本就路途遙遠,環境惡劣,如今許氏又添新疾,張平的心頭不由蒙上了一層陰影。
母親這般狀況,如何能承受得了後續的顛簸與辛勞?青牙山,怕是更難了。
許氏折騰了一夜,天蒙蒙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