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忍不住對著懷裡的人低吼,心中已是悔青了腸子。
誰知,懷裡的女人根本沒法回答他。
藥性似乎已經徹底發作了,她渾身滾燙,意識迷離,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著,喉嚨裡發出壓抑不住的嚶嚀。
那聲音軟糯勾人,像一根羽毛,撓在人心尖上,更像一道催命符。
她柔軟的身體每一次無意識的摩擦,都讓張平氣血翻湧,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眼看就要被追上,張平的目光掃到巷子儘頭,那是一道高高的圍牆,牆外便是環繞永安縣的護城河!
他心一橫,抱著女人,用儘全身力氣衝刺,猛地蹬上牆邊的雜物堆,翻身躍了出去!
“噗通!”
冰冷的河水瞬間將兩人吞沒。
刺骨的寒意讓張平打了個激靈,也讓懷裡的女人發出一聲驚呼。
“不許出聲!”
張平心中大駭,來不及多想,在水下猛地轉身,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唇齒相接,堵住了她所有可能泄露行蹤的聲音。
冰冷的河水與她滾燙的唇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追兵的腳步聲和叫罵聲在岸邊響起,火把的光亮在水麵上晃動。
張平抱著她,緩緩沉入更深的水底,直到那光亮和聲音漸漸遠去,才敢冒出頭來。
他拖著幾乎完全失去力氣的女人,順著水流悄無聲息地漂向城外。
最終,在一片茂密的蘆葦蕩裡停了下來。
將女人拖上岸,張平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月光下,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女人身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也就在這時,張平才看清,她那身綾羅綢緞之下,竟還套著一件粗布的囚服!
一個穿著囚服的絕色女子,身懷異寶,被殺手追殺,還中了烈性春藥。
這信息量,讓張平的腦袋嗡嗡作響。
“你……你放開我……”
那女人似乎恢複了一絲神智,聲音顫抖,眼神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與清冷,哪怕身處絕境,依舊不減分毫。
“你若敢碰我……我身後的人,必將你碎屍萬段,誅你九族!”
她的威脅聲色俱厲,可身體的反應卻截然相反。
她一麵說著最狠的話,一麵卻因為無法抗拒的藥力,無意識地向著張平這個唯一的火源靠近,雙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理智與欲望的撕扯,讓她看起來既可憐又誘人。
張平渾身一僵。
他本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逃亡一路,早已是心火、欲火齊燒。
此刻,被她這般矛盾的姿態一激。
他猛地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按在柔軟濕潤的蘆葦蕩裡。
“誅我九族?”
他喘著粗氣,雙眼赤紅,聲音沙啞得如同磨砂。
“那也得先過了今晚再說!”
撕裂布帛的聲音響起。
在女人的驚呼與斷斷續續的威脅聲中,他吻了下去。
直到某一刻,才猛然一愣。
竟還是個處子。
然而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再無回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