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曆史不是設定不是編的故事,各方麵是環環相扣的,是一步步發展過來的。
講太監製度要講皇帝製度,講皇帝要講大一統,而大一統還能追溯到周禮,從禮儀開始凝聚的共同意識,環環相扣。
隨便一個點切入,就有可能窺到後麵的製度,後麵的文明痕跡。
如大一統最初的秦朝,秦朝的時候就能統計縣裡人口,參軍入伍,前線的士兵可以寄信寄戰利品給家裡,家裡也可以往前線寄衣服。
這樣的物流能力,現代很多國家都做不到。
生活在一個文明國家,受此浸染,很難完全割裂。
嘗試割裂,就帶來了痛苦。
哪怕是偽裝,也挑戰自己的認知常識。
但凡不靠赤石能活著,或者不是養成了這個習慣,都受不了啊!
沈善登做好了記錄,以後弄個紀錄片可以表示自己沒有赤石,但......
圖什麼!
為了入個行,犧牲這麼大,收益沒有多少,他又不是真信了,實在撐不住。
想過會臭,但沒想過臭到這種程度。
完全出乎預料。
沈善登的計劃必須要變了。
又一天收工。
沈善登決定大改拍攝計劃,周奇峰很是驚訝:“師兄這樣一來,內在主題有很大改變,恐怕要重新備案。”
重新備案一般是情節發生巨大變化,一是核心情節轉折點變化,比如悲劇改團圓結局;二是涉及敏感元素新增,比如臨時加入犯罪細節;三是主要人物命運或關係重構,比如配角突然變成臥底。
確實需要重新備案,沈善登道:“所以,給你個新任務,去備個案。”
“結局沒有變動,陳默做了假皇帝還是死了,隻是不再是被什麼西征的大帝殺死,而是像景隆帝一樣,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會和老師打個招呼,要是有人問,就說攤子鋪的太大,掌握不了,要做刪減。”
劇情流程沒有太多改變,隻是儘可能縮短最後一個篇章,而且他是新人導演,能成片已經謝天謝地。
導演是大後期職業,一般來說要從短片,再到中長片,慢慢的駕馭長片。
至於進入院線,可以碼到明星演員,已經是導演中的佼佼者,最上層的存在。
沈善登名氣不小,以他的名字,獨立小成本不大可能賠,卻沒人願意投?
因為怕他連電影都拍不出來!
如果沈善登找一個業務熟練的製片人或者副導演,至少能保成片,雖然以常理來算,大概率還是爛,但至少有個成片。
沈善登有著很強的控製欲,不希望有人乾涉自己。
所以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導演看似是個藝術職業,其實是管理職業。
管理是門大學問,三個人一條龍,三十個人一條蟲,三百個人公司直接散了的情況並不少見。
沈善登作為新手導演,劇情變動屬於正常。
而且沈善登變動方向是往爽劇變化,再加上北電影響力,問題更不大。
校友在不少電影、文化部門都有身影,已經拿了拍攝許可,隻要不鬨出惡劣影響,隻是走個過場。
電影拍攝計劃出現變化,大量劇情刪減,過去的劇情要進行填充,沈善登開始熬夜編劇本。
劇組更為忙碌。
往往沈善登夜裡寫完第二天的劇本,製片助理、場記要連夜進行拍攝拆解,演員也要現背台詞。
沈善登把每天夥食加到了40塊,幾天來一頓好的,讓大家保持士氣。
拍攝變動之下,佟麗丫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