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醉眨眨眼,沒想到大夫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蔣悠然你這是在戳我的心窩子啊。”齊老夫人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說道。
“那母親說那些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是在戳我們的心窩子?還是娘覺得就你會難受,我們的心就是鐵打的,不會痛,也不會傷心?”大夫人抬眼看著齊老夫人眼眶通紅的樣子,讓齊老夫人意識到,齊大夫人也是那個受害者。
她的丈夫被自己的小兒子給害死了。
齊老夫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看著齊大夫人:“我……我隻是想讓我們都活下來。”
“你的讓我們活下來,就是讓我們一家受委屈,然後給齊盛一家讓路,甚至讓我們用這條命去給齊盛鋪路?”蔣悠然看著老太太問道。
一番話讓齊老夫人無言以對。
“母親,你以為我們退讓齊盛就會放過我們?他要是真能放過我們,我們現在會在這個地方?我的丈夫會死在外麵?”蔣悠然雙眼通紅的看著齊老夫人質問。
齊老夫人張了張嘴,反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
齊晨宴坐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祖母,我現在這樣是誰的錯?”
齊老夫人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齊晨宴。
他的腿是因為齊盛通敵叛國的證據才被皇上派人打斷的。
若非那是禦林軍的統領給了機會,沒有下死手,齊晨宴可能就要當一輩子的殘廢了。
蔣悠然跟齊晨宴的話,像利刃一樣狠狠的刺進了齊老夫人的心裡。
隨後齊晨蕭指著邊上的齊宴白:“小寶的天賦很高,他本來應當跟著名師學本事,可現在落得什麼下場了?”
“祖母,你要對二房好那是你自己的事,彆用我們來當這個借口。”齊晨蕭一句話揭穿了齊老夫人的內心。
一家人的話,讓這次的談話不歡而散。
齊老夫人坐在那裡,卻沒人跟她說話。
就連往日喜歡朝她跟前湊的齊宴白也不去了。
這樣的冷清,讓齊老夫人有些迷茫,更多的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難道就因為這些事,他們就如此對待自己了?
連自己這個長輩都不要了?
蘇醉回到齊晨宴房間,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問齊晨宴:“二哥,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們……”
“不必理會。”
蘇醉沉默著沒說話,但是對齊老夫人她已經沒了往日的態度。
以後就當一個普通的長輩相處即可。
齊晨宴注意到蘇醉的視線,三年的相處讓齊晨宴很了解蘇醉。
蘇醉是一個眼睛裡容不下任何沙子的人。
她可以在你對她好的時候加倍對你好,但也可以在你讓她失望的時候痛快的抽身,立刻把你當成陌生人。
現在蘇醉這樣,隻是單純的因為對老夫人的態度還有些複雜。
畢竟當年她剛到齊家的時候,最先接受她的就是齊老夫人。
可現在齊老夫人將齊盛趕出去,跟齊盛斷親,卻又讓他們這些人來給齊盛的未來添磚加瓦。
甚至要讓他們為了齊盛等死。
“二哥,你說這人變化怎麼就那麼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