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合緩步上前,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孫尚書,現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與死者之間的關係了?”
“這…我其實…”孫德壽完全沒料到大理寺這麼快就查到了真相,支吾片刻後終於坦白,“好吧,蘇兄,她確實是我養在外麵的外室,但她的死真的與我無關!我甚至剛剛才知道她已經死了!”
孫德壽這句話倒是不假。
蘇正合見狀,便將目光轉向躲在孫德壽身後的孫文成:“那麼孫公子,你是否也該解釋一二?”
孫文成縮著脖子辯解:“我…我也不知道啊!那是我爹的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言,蘇正合忽然笑了。
蘇舒懷適時上前,冷聲道:“孫公子,我們真正想問你的是,為何你一口咬定凶手就是陳洛?”
“他與死者素不相識,你卻如此肯定,莫非親眼目睹他行凶?還是說…當時你也在場?”
孫文成頓時噤若寒蟬。
他深知此刻多說多錯,更何況大理寺已經查明死者與孫家的關係,再想栽贓給陳洛已經不可能了。
如今陳洛的嫌疑已經完全洗清,死者的死因與他的香水毫無關聯。
但真凶尚未落網,這讓大理寺陷入了困境。
即便知曉了死者與孫德壽的關係,隻要這對父子繼續緘口不言,此案恐怕就要成為懸案。
陳洛忽然開口:“幾位大人,不知可否聽聽在下的推測?”
有上官乾在場,孫家父子即便不願聽,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聽下去。
“尚書大人,死者雖是你養在外室的人,但你近來應該很少與她私會吧?”
孫德壽下意識點頭:“確實許久未見,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陳洛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孫文成:“那麼孫公子應該早就知道令尊在外養了外室這件事吧?”
孫文成沉默不語,但這沉默恰恰印證了他的推測。
“原來如此。”陳洛露出恍然的神情。
蘇舒懷眉頭緊鎖:“你到底想說什麼?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陳洛聳聳肩,有些為難地看向孫德壽:“確實有所發現,不過隻是推測,就怕尚書大人難以接受…”
“本官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孫德壽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是這樣的,尚書大人。我與少卿大人又去了一次案發現場,對現場重新勘查了一遍。不信你可以詢問孫公子。”
孫德壽轉頭看向孫文成,卻見對方心虛地彆過臉,支支吾吾道:“是…是又怎樣?”
陳洛嘴角微揚:“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不少線索,其中一條可以證明死者昨夜曾與他人私會,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真凶。”
他隨即露出為難的表情看向孫德壽:“尚書大人,死者的致命傷,也就是中毒的部位十分私密,這說明死者當時很可能與凶手…”
“住口!”孫德壽臉色鐵青,“你這些都是無憑無據的臆測!”
“沒錯!陳洛你這是在汙蔑!爹您千萬彆信他!”孫文成指著陳洛怒斥道。
陳洛一臉無辜地攤手:“可是孫公子,我並未指名道姓啊。你這般激動,是不是反應過大了些?”
孫文成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惡狠狠地瞪了陳洛一眼。
孫德壽雖然不會輕易相信,但陳洛這番話已經在他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堂堂戶部尚書,居然被自己兒子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