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朵深吸一口氣,樓道裡渾濁的空氣湧入鼻腔,刺得她鼻腔發癢,幾乎要打出噴嚏。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雙眸隻剩下不顧一切的決絕。
她整個身體進入門的瞬間——
“砰!”
鐵門在身後重重閉合,黑暗瞬間淹沒了她,隻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以及……另一個粗重的呼吸聲。
周野的身體壓了過來,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側臉。
纖細的後背抵在冰冷的門板上,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腔。獨屬於周野的氣息,帶著滾燙的侵略性,將她緊緊包裹。
“律師小姐,知法犯法……”周野輕嗤一聲,粗糙的手指撫上她脆弱的頸側,“你膽子真大啊!”
林玫朵的呼吸一滯。
他知道!他真的全都知道。
“我……”她剛想開口。
周野的手猛地扼住她脖根,力道帶著絕對的控製和警告,扼住了她所有聲音。
“噓——”他帶著粗繭的拇指惡意地摩挲她頸動脈的跳動,“讓我猜猜!高高在上的律師小姐,為什麼會對我這種泥地裡打滾的垃圾感興趣?”
林玫朵喉嚨發緊。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一隻手掀開了她的襯衫下擺,粗糙的掌心貼上她腰間的肌膚……
“唔——”林玫朵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
昨晚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同樣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腰間的淤青現在仍隱隱作痛。
“是因為這個嗎?”周野的聲音陡然變得危險,手指滑上她的鎖骨,指甲輕蹭。
“撕——”
衣領被一股蠻力粗暴地撕扯開!
月光下,幾處暗紅發紫的吻痕清晰可見。
最刺目的是鎖骨下方那道青紫的指印,輪廓分明,像是某種所有權標記。
周野粗重的呼吸聲戛然而止,隨即變得更加狂暴。
林玫朵能感覺到他滾燙的胸膛劇烈起伏,掐著她衣領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誰乾的?”周野的聲音陡然降至冰點,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暴怒,“這他媽誰乾的?”
林玫朵困惑地眨著眼睛。
這些痕跡……分明是他昨晚留下的。
他不記得了?
還是說……在玩某種角色扮演的遊戲?
“是你……”林玫朵艱難地擠出細弱的聲音,抬手試圖去觸碰他的臉,“昨晚你來找我……”
“放屁!”周野猛地一把將她狠狠推開。
“咚!”
強烈的鈍痛伴隨著劇烈的眩暈感瞬間席卷了林玫朵的大腦。
一陣嗡嗡的耳鳴中,傳來周野暴怒的吼聲:“我他娘的,昨晚在工地!值夜班!”
“啪”
頂燈被按亮。
慘白的燈光下,周野的臉色鐵青,表情扭曲,視線死死釘在林玫朵胸口的痕跡,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原來如此,”他冷笑,嘶啞的嗓音裡滿是鄙夷,“你不僅是個惡心的跟蹤狂,偷窺癖,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諷刺的話語像冰水兜頭澆下,刺骨的寒意沿著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對!昨晚明明是他!
同樣的五官,同樣的嗓音,同樣的煙草薄荷味……她不會認錯!
林玫朵固執地看向周野右手掌心,那道貫穿掌心的醜陋傷疤,昨晚還摩挲過她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