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坐在床上,把彩雲受傷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將毛巾用涼水浸泡一下,敷在彩雲扭傷的部位。
“玉蘭,好好跟你唐哥學一學,看你唐哥多會照顧人。”
“是啊,他對您比對我都好,我都吃醋了。”玉蘭現在就想哄母親高興,希望她能在這裡多住幾天。
“死丫頭,沒大沒小的,你媽都是老太婆了,你吃哪門子醋?”
“阿姨,您可不老,我第一次看見您時,還以為您是玉蘭的姐姐呢!”
玉蘭聽了,站在一旁偷笑,心想,我隻是讓他好好表現,沒想到他竟會如此拍馬屁。
彩雲聽了,高興得不行:“唐浩,你真會說話,阿姨愛聽。”
吃飯時,唐浩對彩雲說:“阿姨,上午我媽來電話,說她這個周日回不來,讓我好好招待您和玉蘭。”
“跟你媽說這個乾什麼?我們後天就回去。”
“媽,您的腳扭傷了,怎麼也要休息幾天才能走,唐哥你說是不是?”
唐浩立馬接過玉蘭的話茬:“是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但至少也要休息兩周才能回去。”
玉蘭立即拍板:“對,休息兩周再走,就這麼定了。”
彩雲瞪了玉蘭一眼,對唐浩說:“你現在就像一塊磁鐵,把玉蘭緊緊地給吸住了。”
“阿姨,你不知道,實際上玉蘭是磁鐵,我就是一個小鐵釘,她指到哪我就打到哪!”
玉蘭昂著頭指著唐浩說:“你是孫悟空,我就是如來佛,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唐浩道:“我媽也跟我爸這麼說過,我爸不服氣,就到單位吹牛,說他在家就是統帥,我媽就是一個小兵,後來被人舉報,結果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就是去很遠的地方去了。”
下午,彩雲下床活動活動以後,覺得腳基本上不怎麼疼了,她還是想後天就回去。
晚上,彩雲一覺醒來,發現玉蘭沒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打開房門後,見唐浩的房門露出一道亮光,她覺得奇怪,難道他們還沒睡?是不是時間還早?
她輕輕地來到唐浩的房門口,伸頭從門縫處望去,嚇了她一跳,她沒想到倆人開著燈乾那事。
她本想立即製止他們,可轉而一想,覺得玉蘭已經讓他破身,一切都為時已晚,倘若因自己的行為,再節外生枝,造成倆人分手,玉蘭就可能恨自己一輩子,想來想去,最後隻當沒看見回去了。
彩雲回到床上,久久不能平靜,她覺得必須儘快回去,時間一長,肯定要出事。
第二天早晨,彩雲見玉蘭醒了,非常氣憤地責問她:“你昨晚是不是又過去了?”
“去哪?”
“你彆裝了,我都看見了。”
“您怎麼偷看這個?”
“我用偷看嗎?你們不插門,還開著燈,怎麼這麼不害臊?”
玉蘭聽了沒吭聲。
彩雲接著說:“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沒結婚之前千萬不能越界,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麻個我們就回去。”
“不是說好了嗎?您的腳需要休息兩周再回去,為什麼又變了?”
“這隻是你們倆說的,我可沒同意。”
“那就按原計劃後天走,可以吧?”
“可以,但明晚你必須老老實實睡這兒,不許到那邊去。”
“行。”
周五上午,彩雲覺得自己的腳已經不礙事,便和玉蘭按計劃離開了縣城。
在回家的路上,彩雲問玉蘭:“回去,村裡人問你軍裝哪來的,你怎麼說?”
“如實說吧。”
“你說給我聽聽。”
“就說是我對象給我的。”
“不行,沒定親之前不能說是對象。”
“這是農村的規矩,城裡沒有這個說法。”
“還是慎重一點為好,你就說是‘四清’工作組的李組長給的,對象的事先保密,除了玉強和你二叔,彆的誰也彆說,包括玉軍。”
“為什麼?”
“現在還不知道他父親是否同意?”
“唐哥說,他們家他母親做主,他爸都聽他母親的。”
“凡事都要留有退路,早說不如晚說好。”
“行吧。”
倆人剛到老虎塘,玉蘭見到正在割豬草的“人來瘋”,便衝他喊了一聲:“唐哥,你在乾什麼?”玉蘭心裡高興,見人就想打招呼,明知他在割豬草,還要問他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