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和玉蘭收拾了東西,大頭榔子送她們倆回到家裡,見倆人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晨,彩雲覺得自己後背開始疼,便讓玉蘭看了看。玉蘭發現母親後背有兩處發青,輕輕地一摸,彩雲就感到很疼,她知道是昨天晚上被打造成的,玉蘭可能身體比較壯,又年輕,所以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到了下午,賭場的房主老趙找到彩雲說:“玉強媽,對不起了,我那裡不能再收你的錢了,以後你也彆去了,好嗎?”
“趙叔,您這是什麼意思?”彩雲不解地問。
“你是聰明人,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請你體諒我的難處。”
“是不是王紅兵找您了?”
“你既然提到了,我也不瞞你,他說如果再讓你過來賣東西,就帶領民兵來砸場子,我得罪不起人家,沒辦法,隻好委屈你了。”
“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為難的!”
王紅兵把彩雲趕出賭場後,又打起布票買賣的主意,他知道來這個賭場賭博的人,涉及周邊幾裡地範圍內的各個村莊,是個很好的交易場所。
自從發現彩雲做布票生意那天起,他就開始讓他老婆悄悄地收集這方麵的信息,現在收購價格了解得差不多了,但他不能確定韓秀霞提供的信息準不準,他需要進一步確認。
這時,他想到了玉蘭,賭場上收購布票的事就是她親手操作的。
一天中午,王紅兵見玉蘭正在水井旁洗衣服,他立即挑著兩個水桶走過去。
“玉蘭,洗衣服?”
“是啊,小表叔,您怎麼又來挑水呀?”
“水缸太臟了,我要多洗幾遍。”
“您應該讓二妹子乾,省得她到處罵人。”
“二妹子脾氣不好,說話不好聽,上次的事你彆往心裡去啊。”
“您應該好好管管她,她哪是說話不好聽,簡直就是在罵人。”
“誰說我不管她?那天回去我就揍了她一頓,她也認錯了,要不然我饒不了她。”
“這還差不多。”
玉蘭就是這麼一個實誠人,她以為王紅兵跟她說的都是真的,其實這都是他背後操縱的,王紅兵就是利用玉蘭的這個特點,經常找她打聽一些有關彩雲的情況。
“玉蘭,你在賭場收布票多少錢一尺啊?”王紅兵的語氣顯得很親切。
“您怎麼知道我收布票的?”玉蘭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小表嬸跟你在一起賣東西,她能不知道嗎?”
“您是乾部,您應該知道,收布票是違法的,不能亂說。”
“我是你小表叔,是我抱著你長大的,跟我說不是亂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收布票的價格了,我就想看看你現在還跟不跟我說實話?”
“在賭場收布票價格是不一樣的,年底是一角或一角一,年初是一角二或一角三。”
王紅兵聽了,感到非常高興,他相信玉蘭跟他說的是實話,這就意味著,自己在玉蘭心目中的地位,並沒有因兩家之間的矛盾而受到實質性的影響,他覺得今後在玉蘭麵前,更要注意維護自己的形象。
玉蘭的話,不但可以確認韓秀霞了解的情況比較準確,而且還了解到其行情還有季節性,他覺得符合常理。
“玉蘭,你知道小表叔為什麼喜歡你嗎?”
“不知道。”
“因為你不但長得可愛,而且從來都不跟我撒謊。”
“為什麼要撒謊?我要就不告訴您,如果告訴您,肯定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