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運躺在床上並沒睡著,父親和玉蘭的對話,他聽得很清楚,他覺得父親所說的事,應該是指她懷上陳向東的孩子,玉蘭沒吭聲,說明她也認了。
有運覺得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隻要結婚後不再那樣了,能踏踏實實跟他過日子,做他的妻子,他就心滿意足了。
往日裡,他一想到玉蘭要是跟他在一起,能像傳說中的那麼瘋狂,他的肢體立即就會出現強烈的反應,因此,他覺得要是能娶到玉蘭為妻,他所謂的病可能就不治而愈了,甚至認為自己並沒有病,隻是沒找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婚後的前兩天,他感到很興奮,覺得和有翠在一起時相比,有了重大突破,他進一步堅信自己不是陽痿,一定是醫生誤診了。
可好景不長,沒幾天,又原形畢露,恢複原狀。現在,他徹底失望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病,玉蘭也不是能治好他這病的良藥。
下午收工後,有運對玉蘭說:“晚上濤哥要來喝酒,你準備幾個菜。”
玉蘭道:“他昨晚送來的豬肝和千張、豆腐,還有白酒你給他錢了嗎?”
“我們是幫他加工,陪他喝酒,按說他應該給我們加工費。不過,他跟我是光屁股長大的好兄弟,說錢就見外了,我跟他從來都不計較這些。”
“他就一個人,我們三個人,基本上都讓我們給吃了,不給他錢多不合適。”
“人再多也是陪他喝,要不然一個人喝酒多沒勁。”
“說的好聽,我看你酒癮比他還大。”
“你的酒量也可以,上次你喝那麼多也沒醉。”
“放心好了,你醉了我也不會醉。”
“人都說女人要就不端杯,一端杯就了不得,你就屬於這種。”
“知道就好。”
玉蘭做了四個菜,一個溜肝尖,一個韭菜炒千張,一個雞蛋炒韭菜,一個小蔥拌豆腐,酒是散裝的山芋乾酒,四個人圍著小桌子就喝上了。
東平不愛喝酒,喝了兩杯,吃了飯,就趕賭場去了。
有運對玉蘭說:“濤哥是你救命恩人,你應該給濤哥敬個酒。”
玉蘭很爽快,端起酒杯就來:“濤哥,我敬你!”
有濤說:“要敬就兩個。”
“那當然。”
“濤哥,我和玉蘭一起敬你。”
“什麼意思,你倆口子是不是想灌我?”
有運笑嘻嘻地說:“哪能呢,隻是想請你給你弟妹出點服務費。”
玉蘭不解地問:“什麼服務費?”
有運很認真地說:“你為濤哥準備這桌飯菜,忙了一晚上,濤哥不會讓你白忙乎,濤哥你說是不是?”
有濤望著有運道:“真有你的,你說出多少?”
“不用你拿錢,就從我欠你的錢裡扣掉五塊就行了。
有濤倒也爽快,他跟有運說:“行,那你把剩下的三十五塊還我。”
“你怎麼能當作玉蘭的麵找我要錢呢,你這不是給我難堪嗎?要有錢我早就還了。”
玉蘭道:“有運,你怎麼欠濤哥這麼多錢?”
有運不以為然地說:“沒見過世麵,這一點錢算什麼,手氣好的話,一晚上就贏回來了。”
玉蘭對有濤說:“濤哥,以後你可不能借錢給他去賭,否則,我不認賬。”
有運見玉蘭有點生氣,趕緊岔開話題:“喝酒,喝酒,不說這個了。”
一斤白酒,三人一會就喝光了,有運又拉著有濤奔賭場去了。
大約兩個小時後,有濤回來找玉蘭:“給你好吃的。”有濤把他買的大白兔奶糖遞給正在納鞋底的玉蘭,並剝開一個塞到她嘴裡。
“你怎麼又給我買了?”
“隻要你喜歡,我就給你買。”
“你買東西,他不給錢,還找你要服務費,真不像話。”
“他就這樣,我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