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強在劉叔那裡,為了能掙錢,沒天沒夜的乾活。由於過度勞累,加上左小腿骨折後遺症,在上房梁時不慎摔下來,腰部受傷,頭部起了一個大包,經醫院檢查後,確認骨頭沒事,屬於軟組織損傷。
他本想過年時才回家,由於突然受傷,在劉叔家養傷還是感到不便,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沒想到有翠在家會乾這種事,而且是跟自己的仇人搞在了一起,這讓他難以忍受。
經這麼一折騰,他感到腰部的傷情又重了,但他還是決定不把受傷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玉強骨折愈後,一到陰雨天或冬天,還是有些酸脹和疼痛的感覺。而且活動的靈活性上還是有些欠缺。但他從來沒跟彆人提過,他怕家人擔心,也怕彆人以為他是一個殘疾人。所以,他一直默默忍著,這次受傷跟這腿不無關係,這都是王紅兵給自己留下的後患。
在離家十個多月的日子裡,他心裡隻想著掙錢,很少顧及家中的事,覺得有些愧對有翠,她在家帶著兩個孩子和母親一起生活,肯定要承擔很大的壓力。
上次母親將大誌叔給她的的確良布料送給了玉蘭,有翠很是生氣,這次回來時,他找劉叔要了一些布票,從南京給有翠和母親買了一塊的確良布料,本想給有翠來個驚喜,也讓她高興高興,現在,他全然沒了這個心情。
他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可王紅兵和有翠倆人光著身子從被窩裡鑽出來的畫麵一直在他眼前閃動。他想到有翠說的“大白天的,彆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晚上就可以這樣了?
他覺得應該想辦法知道,他倆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有翠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嘴裡流了一點血,腰部有點疼痛,她洗了洗,做一些大米稀飯,盛了一碗端到玉強床前:“對不起,要過年了,我燒些熱水擦擦身子,沒插後門,結果讓他溜進來鑽了空子。”
“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隻是上次我有病他幫了我,救了我的命,要不然,剛才的事我早就喊了。”
有翠把她得了腸梗阻的事都告訴了玉強,但她沒敢把王紅兵多次非禮她的情況如實說出來。玉強聽了,覺得事情可能沒他想象的那麼嚴重,可村裡的人都知道了,影響已經造出去了,真是沒臉見人了。
他來到東廂房,見地上放著的木盆裡有半盆水,還有一個毛巾,看來她確實是在擦洗身子,但他腦子裡還是有許多疑惑。
他端起有翠給他盛的那碗稀飯,來到慶英這裡:“二嬸,有翠插著門,你怎麼知道王紅兵在裡麵?”
“他們倆早就搞到一起了,這次王紅兵在工地上住了十多天,有翠早就等不及了。”
“您說是有翠主動的?”
“你以為呢?她晚上肚子疼,讓王紅兵背著她去醫院,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她說腳扭傷了,走不了,醫院說她得的是腸梗阻,有生命危險。”
“你聽她瞎編,你問問她,楊家崗的老光棍在你們家過夜是怎麼回事?”
“您說那個三楊在我們家過夜了?”
“我還能騙你啊?他天剛亮就從你們家出來,我還跟他打招呼了,你老不回來,她一人在家熬不住了,是個男人她都想要。”
慶英見玉強眉頭緊鎖,眼裡射出一道道寒光,心想,好你個張有翠,也敢跟我作對,看你男人怎麼收拾你!
玉強從二嬸家出來,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小紅問:“媽,騷貨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好話,不許亂說。”
“您知道野男人長什麼樣嗎?”
“這也不是好話,以後不許再說。”
玉強聽了,沒有立即回家,拿著空碗在門外溜達,他知道二嬸和有翠因為都嬌慣孩子產生了矛盾。所以,她的話不能全信,應該問問有翠,看她怎麼說。
等兩個孩子都睡了以後,玉強問有翠:“三楊最近是不是到我們家來了?
“他拾糞有時路過這裡。”
“是不是在我們家過夜了?”
有翠猶豫了一下,便說:“因為下雨,我讓他在媽的床上睡了一晚上。”有翠覺得可能是二嬸告訴了他,隻好如實說了。
“我沒問他睡哪個床上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請你不要亂想。”
第二天早飯後,有翠上工走了,玉強問小紅:“你喜歡隔壁的王爺爺嗎?”
“喜歡,他經常給我們送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