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丫頭,不知怎麼回事,總和我作對,不管什麼事,隻跟她爸說,從來都不跟我說。”
“她已經不是孩子了,有話好好說,不要老訓她。”
“不管怎麼說,我不同意您去找她。”
有翠在房裡聽不下去了,出來衝著玉蘭嚷嚷起來:“我說你這個當媽的心怎麼這麼狠,他們倆帶著一個孩子在外麵怎麼生活啊?慶鳳會弄孩子嗎?這些你想過沒有?”
“造謠!誰說她有孩子了?”
“三大頭他們公司的人親眼看見的,不信,你去問他。”
“他的話你也信?”
“我當然信了,兩個年輕人整天在一起,沒孩子才怪呢!”
彩雲道:“我實在放心不下,不管她有沒有孩子,我都要去找她。”
玉蘭道:“您非要去找她,我也攔不住,但我不會認她,除非她和剛子徹底斷絕關係,否則,永遠都不許她進我的家門,我說到做到。”
“媽,我支持您,玉蘭不認我認,回來我幫她帶孩子。”有翠在這個問題上,和婆婆站在了一起。
年三十那天,三大頭回來了,彩雲找到了他:“富祥,你最近見過慶鳳嗎?”
三大頭道:“沒有,但我們公司有人見過,隨後我也去找過她幾次,但都沒找到。”
“你有沒有她的地址?”
“隻知道她住在那個小鎮的附近,具體的不清楚。”
彩雲想,剛子的父母應該有他們的通信地址,但彩雲找到他們時,兩人都說一直沒來信,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當彩雲明確表示,承認剛子和慶鳳的婚事,兩人也看出彩雲的誠意後,才告知剛子的具體通信地址。
春節後,彩雲拿著這個地址,來到南京郊區,找到了慶鳳他們租房的房東:“請問,張慶鳳是住這裡嗎?”
房東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同誌,她看了看彩雲道:“你是誰?”
彩雲道:“我是她外婆,從安徽迪安來的。”
“她已經搬走了。”
“您知道她搬哪去了嗎?”
“不知道。”
彩雲見她不願多說,態度也很冷淡,猜測慶鳳跟房東的關係可能處得不太好,便跟她說:“這兩個孩子不太懂事,可能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還望您多擔待。”
“慶鳳人不錯,就是那個剛子不是個東西。”
彩雲拿出一些花生糖餅遞給她:“這是我做的,您嘗嘗。”
“這是花生米配什麼做的?”房東接過去問彩雲。
“山芋糖稀。”
“嗯,好吃!”房東終於露出了笑臉,接著就打開了話匣子:“你外孫女長得那麼漂亮,怎麼嫁給這麼一個男的,欠了兩個月的房租,一找他要錢,就橫眉豎眼,連句好話都沒有,我看他那樣,也確實拿不出錢來,隻好把房子收回了。”
“他們怎麼會拿不出錢來呢?”
“慶鳳在家帶孩子,剛子被人打了,住院花了好多錢,坐吃山空,哪來的錢啊?”
“怎麼還住院了?”
“被人捅了幾刀,差一點命都沒了,不住院怎麼行呢?”
“我要儘快找到他們,您能提供一點線索嗎?”
“我隻知道剛子原來在一個施工隊乾活,彆的就不清楚了,我估計他們走不遠,你可以在附近仔細找一找,也許能找到他們。”
“好的,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