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不承認,有好幾次,你回來時,都是楊總背著你或者抱著你,這是事實吧?”
“那我不是喝多了嗎?”
“誰知道你是真喝多了,還是故意裝的?”
“沒錯,我就是裝的,我就喜歡讓他抱著,怎麼了?”
“外婆,您聽見了吧?”
彩雲道:“這你還聽不出來,這是賭氣的話。”
慶鳳道:“外婆,我是楊總的秘書,經常陪他外出應酬,有時喝多了,就把我背回家,他見了就吃醋,可這就是我的工作,我要掙錢,要養家糊口,有什麼辦法呢?”
彩雲道:“剛子,正常工作接觸,不必多心。”
“這我知道,可有一次我回來的時候,慶鳳躺在床上,楊總把她脫得就剩下一個乳罩和內褲,外婆,您說我能不氣憤嗎?”
“那次我喝多吐了,楊總送我回家抱我上床時,見我衣服吐臟了,就想幫我脫了衣服再睡,他回來時見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楊總給打了。”
“你們楊總多大了?”
“二十多歲。”
“結婚了嗎?”
“孩子都有了,他老婆長得很漂亮,是大學同學,夫妻感情也特彆好,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後來,楊總怕他鬨事,就給我調整了崗位,不再做他的秘書了,我們的接觸就少了。”
彩雲把慶鳳拉到門外,問她:“你們倆的感情怎麼樣?”
“很好,他非常愛我,我也愛他。”
“不知道你愛他什麼?”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和他在一起,心裡感到踏實,見不到他就想。”
“既然這樣,就一起跟我回去吧?”
“我們混成這樣沒臉回去,再說,我媽也不會認我們的。”
“你媽不認我認,你媽的工作我來做。”
“我爸我媽都好嗎”
“都好,你想他們了嗎?”
“想!”
“那就跟我回去吧?”
“我要跟剛子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瞧這屋子四處通風,孩子手都凍得發紅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遭這個罪,下午我們就離開這裡。”
“好吧。”
回屋後,彩雲對剛子說:“讓我看看你的傷疤。”
彩雲看了剛子腹部的幾道傷疤後,問他:“還疼嗎?”
剛子道:“不怎麼疼了。”
“能走路嗎?”
“走慢點可以。”
“怎麼還沒拆線啊?”
“因為欠費,我是從醫院偷著跑出來的,想過兩天到彆的醫院去拆線。”
慶鳳對外婆說:“拆線也需要錢,現在,我們手頭一點錢都沒有了,我們借楊總的二千元還沒還,不好意思再找他借了,所以,就拖下來了”
“怎麼借這麼多錢?”
“住院的錢基本上都是借的,還欠醫院一千多,我們也沒辦法還了。”
彩雲對剛子說:“剛才我跟慶鳳商量了一下,你們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
“行,我們聽外婆的,在這裡也確實撐不下去了。”
“回去後就說有幾個小流氓欺負慶鳳,你為了保護慶鳳,被捅了兩刀。”
“外婆,您真好,謝謝您!”
“彆好了傷疤忘了疼,我把慶鳳交給你,你要對她負責。”
“外婆,您放心,我會好好待她,不讓您失望。”
慶鳳笑了笑:“你這不挺會說話的嗎?彆光耍嘴皮子,我要看你的實際行動。”
彩雲道:“行了,快做飯吧。”
午飯後,彩雲和他們一起來到南京西站,買好了火車票,又跑到農貿市場買了五斤綠色大米。
第二天,到達唐嶺後,彩雲領著剛子來到鎮衛生院,拆完線後,又在鎮上找了一輛板車,把剛子拉回家。
剛子父母見了,立即就慌了,圍著剛子問:“兒子,你怎麼了?”
當聽到彩雲的解釋後,剛子父親拍了拍他:“好小子,原來是為了保護慶鳳受傷的,有種!不愧是我的兒子!”
剛子的母親緊緊地握住彩雲的手,道:“老嬸,謝謝您,認了這門親,還把他們找回來了。”
特彆是見到了媛媛,兩人樂得臉上都開了花,彩雲把慶鳳拉過來:“我怎麼跟你說的?應該怎麼喊?”
慶鳳羞羞答答地喊了聲:“爸”、“媽”,兩人連忙答應道:“哎!”
剛子母親還是有點擔心:“老嬸,剛子和慶鳳的事,還要請您多費心,做做玉蘭和有運的工作。”
彩雲道:“這個你放心,交給我了,就一條,善待慶鳳,彆讓她受委屈。”
“不會的,我們能有這麼漂亮善良的兒媳婦,一定會當作心肝寶貝一樣捧著她。”
“這樣就好,他們回來住哪?”
“我和剛子爸搬出來,讓他們住西廂房。”
“這樣不合適吧?”
“現在隻能這樣,等天暖和了,我們在東廂房北麵給他們蓋一間房子,到時候再搬過去。”
“這樣也行,你們安排吧。”接著,又對慶鳳說:“你先住下,麻個我把你媽和你爸都喊到我那裡,剛子剛拆線,讓他休息兩天,你帶著孩子去我那裡。”
慶鳳道:“行,我聽外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