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慶鳳和父親剛吃了晚飯,三大頭風風火火的趕過來,見玉蘭不在家,進門就把正在洗碗的慶鳳摟住:“鳳,親愛的,終於見到你了!”
慶鳳使勁推開了他:“告訴你,以後不許這樣,要是讓剛子看見了,他非宰了你不可!”
有運道:“王總這是喜歡你,每次回來都跟我打聽你的情況。”
“是啊,我呼你那麼多次,為什麼一直不回我電話?”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回。”
“你走後,我換了幾個秘書,沒有一個滿意的,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跟我回去,繼續做我的助理。”
有運聽了,立馬興奮起來,連忙問道:“王總,除了工作,您是不是還有彆的考慮?”
“當然有,隻要慶鳳願意跟我回去,我就決定娶她。”
有運又問:“可你現在還沒離婚怎麼辦?”
“這個好辦,先到我那裡工作,等我辦完離婚手續後,再正式舉行婚禮。”
“好!慶鳳你聽見了吧?把孩子丟給剛子,跟他一刀兩斷,麻個就跟王總走。”
“爸,你說什麼呢?我現在是剛子的老婆,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說完,便抱著孩子走了。
一天中午,彩雲和有翠正在做飯,玉蘭從村委會回來,將一封信遞給了母親:“媽,樹傑給您來信了。”
彩雲連忙接過來:“太好了,我看看。”
彩雲打開後,看了看,又遞給了玉強:“字太小,看不清楚,你念一下。
玉強念道——
奶奶:
您好!合肥的幾個農貿市場我都去了,大米的價格差彆不大,普通大米每斤八角左右,綠色大米每斤2.3元左右。
關於稻田養甲魚的問題,我們老師說這個辦法可行,可以嘗試。
樹傑
彩雲聽了,更有了底氣:“怎麼樣?大學老師都說了,這個辦法可行,這下子你們服了吧?”
有翠立即反駁道:“老師隨口說一句您就當真,他種過地嗎?”
彩雲道:“他可能沒種過地,但人家是專家,就是研究這個的,專家的話你都不信,那你信誰的?”
“專家怎麼了?他掏錢嗎?虧了他負責嗎?”
“廢話!賺了錢專家也不要你的,憑什麼要負責?”
“我就不明白了,彆人像您這個歲數,都忙著帶孫子,做做家務,您倒好,一天一個餿主意,比年輕人還能折騰,不缺您吃的,也不缺您穿的,我不知道您圖個什麼?”
“什麼也不圖,我就想乾成這件事,這幾天我反複琢磨,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商機,說不定能賺大錢。”
“您老想著賺大錢,從做小買賣到倒布票,再到養甲魚,乾了這麼多年,您賺了多少錢?現在又搞什麼稻田養甲魚,我看您不是要賺大錢,是存心要把我們往火坑裡推。”
玉強瞪著有翠道:“閉嘴!不同意就說不同意,費什麼話?”
“我就是不同意,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就是拿錢打水漂,還說什麼賺大錢,真可笑!”
“要是賺了錢怎麼辦?”
“您不是說能賺大錢嗎?要是真那樣,我就圍著這個桌子倒爬三圈!”
“好!你們都聽見了吧?我就不信這個邪,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倒著爬?”
“您就彆做夢了,您還是乾點力所能及的事吧。”
“告訴你,稻田養甲魚的事,要是不把它乾成了,我死都不瞑目!”
話音剛落,玉強和玉蘭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兩人都明白,稻田養甲魚的事,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去乾。
玉強道:“媽,我們家那水田您是不是都想養甲魚?”
“那一共還不到十畝,我想至少需要五十畝。”
“哪來那麼多水田?”
“西衝有些水田都空著,我們花很少的錢就可以租下來,這是非常好的機會。”
“這個規模投資太大,資金問題你考慮了嗎?”
“隻要項目好,錢可以借也可以貸款,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玉蘭問:“媽,您是不是準備找尚虎叔借?”
“他現在手頭也緊了,油坊的生意越來越差,這兩年基本上不賺錢,原來掙的錢都讓他幾個女兒給拿走了,指望他肯定不行。”
“那您準備找誰借?”
“錢的問題一會我單獨和你說,現在,我們就商量一下怎麼乾?”
“都是一幫子神經病,我不跟你們費這個口舌。”有翠說完就去乾活去了。
玉蘭問母親:“我哥說的甲魚冬眠的問題怎麼解決?”
“這個問題我是這麼考慮的,在稻田中部挖一條深水溝,在冬眠期前夕,想辦法將甲魚驅趕到水溝裡,水溝與魚塘相通,這樣,甲魚就可以在魚塘或深水溝裡冬眠了。”
“怎樣才能讓甲魚回到深水溝呢?”
玉強道:“這個問題能解決,我們可以選用生長期長的粳稻,收割時,將稻田的水放乾,甲魚自然就會隨著水流回到水溝裡,這樣,既便於稻子收割,甲魚也正好該冬眠了。”
彩雲聽了很激動:“對呀,甲魚喜歡水,不願在旱地裡呆著,這個辦法可行。”
玉蘭問:“魚塘我們可以建防護牆,五十畝稻田,這麼大麵積怎麼辦?”
“我們在西衝租的三個魚塘都挨著,可以這此為中心,租五十畝水田,將它當作一個大魚塘來管理,在其外圍建防護牆,把內部魚塘的防護牆全部拆除。”
“我們自己有十來畝,再租五十畝,不就六十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