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對自己孩子說,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
“莊妃娘娘說臣妾是怎麼做皇上女人的,臣妾說自己不配做皇上的女人。”
端木青川暗暗勾起唇角,自然知道她的腦回路與彆人不同。
怕是嫌莊妃耽誤她吃涮羊肉了。
江公公也是差點沒忍住,萬幸最終還是憋住了,沒笑出聲來。
要不以莊妃娘娘的性子,定拿小本本給他記著,早晚得找他算帳。
玉珠早就知道自家小主的性子,莫名自然淡定的一批。
莊妃想要上前拉他的衣袖,他徑直往前走了幾步:
“貴妃身體不適,就彆亂跑了,回長春宮好好養病。”
莊妃有些失望:
“陛下,妾身隻是擔心陛下,聽說陛下要去西征,去了朝陽宮找您沒尋見,這才想著來桃川殿碰碰運氣,想著讓敏嬪妹妹勸勸皇上,可是…沒想到…敏嬪妹妹…..她….這才…”
她身體止不住顫抖著,說著就拿手帕擦起了眼角的淚珠兒呢。
這副受儘委屈又不敢說的模樣,比全盤托出更引人入勝。
柳晚晚終於知道玉珠每日擔心的是什麼了。
端木青川望著她:“敏嬪,你有何想跟孤說的?”
“說啥?”
“孤親征,你沒有想法嗎?”
柳晚晚:“臣妾欽佩陛下。”
“展開講講。”
“臣妾才疏學淺,就隨便一說,您也隨便一聽。皇上自小熟讀詩書,確無實戰經驗,您能禦駕親征,自是已經深思熟慮過,做了十足的的準備。一是對自己的軍事鍛煉,二是能鼓舞軍心,三是能安撫民心。”
“你不擔心孤?”
“臣妾除了擔心,但是不能拖皇上的後腿,臣妾知道您有自己的宏圖偉業要實現,肯定不願意被困在這宮牆之中。”
柳晚晚一陣彩虹屁,拍得端木青川心花怒放。
有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快感。
有的女人,隻是一味索寵,無趣的很。
有的女人,光說話,就讓他上頭。
原來,他不是孤軍作戰。
眼前的這個柳晚晚,就與彆人不同,不管自己怎麼選,他都義無反顧地給他搖旗助威!
有女子願意與他一起並肩前行!患難與共!
“你能這樣想,孤很欣慰。”
柳晚晚看他擰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陛下,臣妾想去看看配菜還差什麼。”
“你去。”端木青川無奈地搖搖頭。
柳晚晚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深深刺痛了莊貴妃的心口。
她那麼辛苦地委屈自己,皇上就不痛不癢地問兩句,彆說嚴懲了,甚至連句質問都沒有。
這怎麼回事啊?
皇上不是最討厭彆人不把他當回事的嗎?
被柳晚晚這麼一折騰,莊妃更是咳嗽不止,那咳嗽聲也太揪心了。
端木青川掃了她一眼:“江大福,安排人將莊貴妃送回長春宮,找個太醫仔細瞧瞧,沒什麼事彆亂跑,好生躺著。”
要是在以前,莊貴妃覺得皇上定是關心她,才這般體貼。
但是看到剛才他對柳晚晚的模樣,對自己的語氣,像是隻是完成任務一般,例行公事。
莊妃是常勝大將軍的胞妹,常家嫡女,自小就是掌上明珠,哥哥和父母從來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何曾受過這般羞辱。
她哽咽,瘦削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陛下是不是厭棄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