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聽著她的稱呼,嘴角一抽,隨即認命的安慰道:“那你就繼續病著,而且皇上這個月應該也沒時間進後宮。你大可放心。”
“那過了這個月呢?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想看到他!”華妃聞言臉上的驚慌一點都沒減少,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安陵容,聲音焦急:“陵容你說句話啊!你出個主意唄!”
安陵容見狀歎了口氣,輕聲詢問:“本宮記得,溫宜周歲也在這個月末吧?”
“是啊?這有溫宜什麼事啊?”華妃聞言疑惑地望著她,但還是乖乖的回答問題。
“等滿月宴的時候,你可以請求皇上把溫宜記在你名下。
曹貴人那人雖然心性難言,但為了她女兒能過好,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
到時候你引薦她來見我,我顧不上你的時候,有她在身旁,我也放心。”安陵容見狀勾起一抹職業性假笑,隨即一字一句的為她解釋道。
華妃瞬間恍然大悟,連忙點頭:“好,聽你的!到時候我一定哭的慘一點!”
“行,你自己發揮就好。等你養了孩子,你就有理由不侍寢了,還能有個女兒。”安陵容聞言被她的話逗得笑出了聲,隨後繼續解釋道。
反正溫宜本來就是皇上讓曹貴人生給華妃的孩子,這一步既然能讓華妃滿意,也能讓曹貴人忠心。
至於皇上,他隻是不能留宿翊坤宮了而已,後宮那麼多妃嬪在等他,他根本不會有損失。
而且,延禧宮還是兩傻一癡呢,這三人的孩子無論男女,可都是晏兒的助力,瑤兒的玩伴。
孩子太孤獨,沒同齡人陪也不好。
“明白了!”華妃聽完後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一臉欣喜地看著安陵容:“還是你有主意,陵容你真好!”
安陵容聞言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燈下看美人,這一笑直接讓年世蘭看直了眼。
見狀,年世蘭也不看冊子了,而是湊到安陵容麵前,笑嗬嗬的與她聊著八卦。
宮內一陣笑意,滿了溫馨。
……
同一時間,景仁宮。
帝後一站一跪,仿佛回到了數月前,但這次不是在大堂,而是在皇後寢宮。
宜修身邊也沒有了宮女,雍正身邊也隻跟了高無庸,蘇培盛和小夏子都在外麵守門。
“皇上,是臣妾哪個又做錯了嗎?值得您夜裡前來?”宜修看著這幅場景,心裡直打鼓,她強扯出一抹微笑,抬頭望著雍正。
雍正滿臉寒意,看著地上的宜修,並沒有開口。
室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宜修看他沒有說話,心裡的慌亂頓時放大,這些天她身邊的貼身奴婢陸陸續續的被帶走,甚至連太監也被帶去了慎刑司。
慎刑司手段狠辣,她不知道皇上問到了什麼,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隻能靜靜地跪著。
良久,雍正看著冷汗直流的宜修,重重的冷哼一聲,厲聲問道:“你可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