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應該說什麼?”宜修聞言張了張嘴,隨後沙啞著聲音反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雍正聞言皺起眉頭,拿過高無庸手上的冊子:“芳貴人的孩子,欣貴人的孩子,各宮地裡埋藏的麝香,被紅花水浸過的一應物品,
這些,你都無話可說嗎?”
“後宮生存本來就殘酷,臣妾隻是幫她們好好適應罷了。”宜修聞言勾唇輕笑,認了下來:“至於芳貴人的孩子,
她自從懷孕就挑釁我這位嫡福晉,我收拾她有什麼錯?還有欣貴人,先皇葬禮時竟然懷了孕。
臣妾讓她流產,可是為皇上做打算,不然孩子生下來,萬一說是孝期懷的,可怎麼辦?”
“你還有理了!”雍正聽著她輕巧的話,頓時怒火中燒:“朕不需要這地這種好心!”
說著,拎起茶盞就往她扔去,嘭的一聲落在了她肩膀上,宜修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雍正見狀心頭怒火並沒有消失,他繼續喝道:“你端著一副菩薩心腸,實際上害人無數。
她們哪一個與你真的結了仇?還有容兒,她向來和善,哪裡惹了你,她懷了雙胎,你這個毒婦,竟然想讓她一屍三命!”
“她們懷上孩子就是和我結了死仇!憑什麼我的孩子死了,她們的孩子就能活著?
所有的孩子,都該去給弘暉陪葬!”宜修聞言迅速抬起腦袋,滿眼憤恨的盯著雍正。
雍正看著她癲狂的模樣,冷聲喝道:“宜修,你真是瘋了!弘暉的死又不是她們害的。不要為你的惡行找借口了!”
說罷,雍正拿起冊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麵帶諷刺的問道:“既然害孩子你狡辯成是因為弘暉,那純元呢?
她是你姐姐,你們是親姐妹,她臨死前還讓朕照顧你這個害死她的凶手!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姐姐?”宜修聞言發出一聲嗤笑,隨後表情落寞的舉起雙手:“皇上可還記得這對鐲子?
新婚夜您為我戴上,你說,願為此環,朝夕相見!你還說等我生下大阿哥,就扶我做嫡福晉。
可是轉眼,你就被柔則那個賤人勾引走了,她不僅搶了我的位置,還害死弘暉給她的孩子等位置。
我如何能留她!她必須要償命!”
宜修越說越激動,她雙手撐著地麵,奮力嘶吼著。
“你簡直不可理喻。”雍正看著她,冷聲開口:“弘暉之死本就是意外,何來害死之說?
還有,是朕要娶的柔則,是朕愛她,你為何不衝朕來?反而去欺負弱小?”
“臣妾做不到啊!”宜修聽著他的質問,瞬間流下了眼淚。她心思敏捷,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但她真的做不到,因為她愛他,她愛上了一個帝王。
“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你的罪行!”雍正看著宜修的模樣,瞬間明了。
他皺了皺眉,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著她,隨即移開目光,聲音冰冷堅定:“皇後烏拉那拉宜修,品行不端,殺害純元皇後,殘害嬪妃,謀害子嗣!
現收回皇後寶冊寶印,廢其皇後之位,幽禁景仁宮,非死不得出。朕與你,死生不複相見!”
說罷,轉身離開,隨著景仁宮的落鎖聲響起,紫禁城內再無皇後烏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