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竟然不借助登城梯,腳尖僅僅是在馬背上輕輕一點,身輕如燕,跳上城頭。
嗡!
強大的氣息頓時席卷開來,壓迫的眾人心臟砰砰直跳,竟然有種窒息感。
一時間不論是**大戎**士兵還是大夏軍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嗓門?不唱男高音可惜了!”劉傑瞥了那兩人一眼,幽幽道。
“等你們很久了!”
一道身影直接從主城樓上跳下,此人全身銀灰色鎧甲,手持雙鐧,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銀甲神人一般,霸氣威武。
此人正是北關將軍,馮破奴!!!
“去外麵一戰!”
三人都是大武師強者,能夠短暫的騰空。
“砰!”
距離北關千米外,巨大的元氣波動。
**大戎**的兩名大武師全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一人持刀,一人持斧子,衝向馮破奴。
轟!
馮破奴揮動雙鐧,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砰砰!
巨大的撞擊聲,宛如天外神雷,震耳欲聾,三道恐怖的元氣化作浪濤向四方擴散,一時間飛沙走石,風雲變色。
三人交戰產生的餘波,讓城頭上的士兵,目瞪口呆。
馮破奴手持雙鐧,耍的虎虎生風,出神入化,每一擊都具有排山倒海的氣勢,雖然以一敵二,但卻占據上風。
轟!
狂暴的元氣沸騰,砰砰砰,地麵上被元氣餘波炸出幾十個三四米深的大坑,三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具有莫大的威能。一拳一刀,一身偉力,浩瀚如大海。
“我們也上吧!今天說什麼也要殺幾個**大戎**武者!”張大年一馬當先,**手中長槍一抖**,似遊龍般矯健,就這麼直接從幾十米高的城牆跳下,向著遠方戰場殺去。
黃勝幾人同樣緊跟在後。
“大夏武者,戰!”
“休要囂張,**大戎**武者來戰!”對麵軍營刹那間衝出十餘名氣息強橫的高手,迎上張大年。
......
大武師層次的強者的交手,是十分罕見的,他們每一擊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劉傑盯著遠處那三道身影,感到莫大的壓力。
他如果麵對那樣的攻擊恐怕一擊都扛不住,會被碾壓成粉末。
“還是實力太弱了。”劉傑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感受著槍杆傳來的冰冷觸感。
他很快收斂了心神,隻要他不斷的殺敵,相信實力能快速接近他們。
“啊!”
突然城頭上一道慘叫聲猶如一滴清水掉進了滾燙的油鍋裡,瞬間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
卻見一名**大戎**士兵捂著後心(**或者後腰**),臉上布滿痛苦,在他身後,趙德珠**拔出刺入的長槍**,手臂一震將槍刃上的血珠震飛。(*注:用槍偷襲後腰爆菊不太合理,改為刺後心或腰腎更符合槍的特點*)
這已經是他乾掉的第七個了,自打他上戰場以來,從未斬殺過如此多的敵人。
“可以啊,什長,這‘回馬槍’(或‘背後槍’)玩得爐火純青,哎,是不是以前專門練過捅人後心(腰子)?這手法,穩準狠!”劉傑嘴角噙著笑意,調侃道。
他可不是說著玩,戰場偷襲講究時機、走位和隱蔽,稍有不慎便會反噬。
趙德珠嘴角一抽,一擊得手迅速抽槍後退,動作乾脆利落。
“殺!”
城頭上,雙方紅著眼又廝殺到一起。
大戰重啟。
劉傑直接守住一個下城的通道,**一杆長槍在手,槍影翻飛如龍**,牢牢封鎖住入口。不斷有**大戎**士兵嚎叫著衝來,卻被他或刺、或掃、或挑、或砸,紛紛斃命於槍下。血肉橫飛,刺鼻的血腥味甚至將那奇臭無比的金汁味道都掩蓋住。
整個北關城牆猶如一台不斷運轉的絞肉機,滿地都是殘肢斷臂,鮮血已將地磚徹底染成暗紅色......北關城頭,戰爭的烈火在不斷彌漫,城頭上到處都是喊殺聲,有太多士兵死去,曾經的鐵血豪情化作一卷青煙消失在天地間。
破敗的城牆在染血,殺戮在繼續,風中還回蕩著戰馬的嘶鳴聲以及刀劍的碰撞聲。
**大戎**軍陣後方,休屠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觀戰台上來回踱步。
眼瞅著,他們已經連續進攻了兩天兩夜,但還未攻下,就讓他氣血上湧,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砰!
將不遠處的火盆一腳踢飛,盆內的木炭散出無數火星,在風中一閃一閃,遠遠望去就像螢火一般。
“怎麼還攻不下!”休屠對著身旁的副將發怒道。
副將低頭回答道:“回大帥的話,敵人已經成了強弩之末,最多今天中午,我們必能攻下北關!”
“給我加大攻擊力度,全都給老子頂上去!”休屠大手一揮,命令道。
副將麵色難堪,不知道該怎麼說:“大帥,這......”
“什麼事?”“我們已經斷糧一天了,將士們饑寒交迫非常疲乏,而且我軍有數千人被夏軍燙傷,需要照顧。”
“什麼?”休屠眼珠子一瞪,他知道大軍剩的糧食不多了,但沒想到消耗這麼快,竟然都斷糧了,也就是說他的士兵現在是餓著肚子在和夏軍廝殺,沉默了良久休屠才開口道:“傳令下去,攻破北關屠城七天,附近的州縣雞犬不留。”
“是!”
此刻,整個北關城頭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程度。
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連續奮戰,雙方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撐著脖子咬著牙在堅持。
城門下,二十名**大戎**士兵抱著撞門柱瘋狂的撞擊著大門。
殘破的鐵門上到處都是裂縫。
“撞!”
隨著二十名壯漢往後撤退,猛地齊往上衝,轟的一聲,城門後的門閂喀嚓碎裂成粉末。
城門後的士兵麵色大變,如果城門失守,那北關就徹底守不住了。
“快去請支援!”百夫長陳大普聲嘶力竭的喊道,噗噗!從大門上窟窿的裂縫處,**十幾杆長槍**將那名陳大普穿透,他嘴角鮮血直流,披頭散發,雙手死死的抵著城門不退。
“啊!”
“北關永...不降!”陳大普嘶吼著,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直到斷氣仍是堵在城門處不撒手!
“不好了,城門...快守不住了!”來通知的士兵,衣服上早已被鮮血染紅,形勢危在旦夕,急得他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