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棄了那柄紮在哈巴身上的短匕,反手抄起牆邊靠著的一杆長槍,丹田內力猛地運轉,《狂槍八式》的淩厲殺氣轟然爆發!他槍尖一抖,挽出三道槍花,如同三條毒蛇,分彆刺向三名撲來的大戎士兵,動作快如閃電,狠戾決絕!哈巴隻覺左眼驟然傳來鑽心劇痛,像是有團火在眼底炸開,灼熱感順著眼眶往天靈蓋衝。他痛得嘶吼出聲,身體不受控製地瘋狂後退,撞在院牆上才勉強穩住身形,捂著眼睛的指縫間不斷滲出血來,將半邊臉頰染得猩紅。
劉傑立於月光下,嘴角勾著抹冰冷的笑,並未急著追擊。他手腕猛地一抖,那杆長槍瞬間活了過來,槍尖嗡鳴著劃破空氣,如蓄勢已久的毒蛇猛地吐出信子,帶著一道寒冽的銀光刺向最近的兩名守衛。
那兩人剛從哈巴的慘狀中回過神,連拔刀的動作都沒做完,便見槍尖已到眼前。“噗嗤——噗嗤——”兩聲輕響幾乎連成一片,槍尖精準地刺穿了他們的咽喉,鮮血順著槍杆往下淌,在地麵暈開兩朵暗色的花。兩人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眼中的生機像被掐滅的燭火,瞬間黯淡下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劉傑槍勢不停,借著前刺的慣性順勢橫掃。槍杆帶著破空的呼嘯聲掄轉半圈,槍尖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圓弧,精準地刺入第三名護衛的胸膛。又是“噗嗤”一聲,滾燙濃稠的鮮血噴濺而出,大半都濺在了劉傑臉上。他抬手隨意抹了把,指尖沾著的血珠滴落,微腥的氣息鑽入鼻腔,刺激得他眼底的冷意更甚。那張在月色下明明滅滅的臉,此刻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
緊接著,他腳下猛地一踏,青石板被踩出半寸深的凹痕,身形卻如輕鴻般掠起,手中長槍斜指地麵,槍尖吞吐著令人心悸的鋒芒,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空氣。“毒龍鑽!”劉傑低喝一聲,聲音裡帶著槍勢凝聚的銳氣。
槍尖驟然旋轉起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紮向地麵,“呲”的一聲,堅硬的石磚竟被刺出數點深坑,碎石飛濺中,槍勢陡然上揚,如地龍抬頭般竄向人群。“噗噗噗!”連續五聲慘叫響起,五名護衛來不及躲閃,或被刺穿小腹,或被挑中心口,皆捂著傷口倒地抽搐,鮮血很快浸濕了他們身下的土地。
就在這時,牆角傳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劉傑眼角餘光掃去,瞳孔微微一縮——哈巴竟當著他的麵,用手指硬生生摳下了那顆被灼傷的左眼珠!鮮血順著空洞的眼眶汩汩湧出,混著渾濁的眼液淌滿了臉,那張本就粗獷的臉此刻猙獰得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連劉傑都看得頭皮發麻,握著槍的手緊了緊。古有壯士斷腕明誌,今有哈巴挖眼泄憤,這般狠戾,倒真是條漢子。
“可惜了。”劉傑的聲音在夜風中飄散,“你我兩族,終究是不共戴天的死敵。”話音未落,他已挺槍直刺,槍尖帶著破風的銳響,直指哈巴的胸口。
哈巴猛地歪身躲開,獨眼中血絲密布,他仰天發出一聲震耳的怒吼,將滿腔痛楚都化作了戾氣。瞅見不遠處的石凳,他竟彎腰將那百十斤重的石凳抄了起來,雙臂青筋暴起,猛地朝著劉傑砸去。
石凳帶著呼嘯的勁風,像塊墜落的隕石般直撲而來。劉傑不閃不避,左臂驟然發力,掌心迎著石凳拍去,“砰”的一聲悶響,石凳竟被他硬生生拍得倒飛出去,撞在院牆上碎成數塊。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劉傑手中長槍陡然回旋,槍杆在他掌心轉了個圈,槍尖如靈蛇擺尾,精準地刺穿了身後不遠處一名偷偷摸上來的大戎護衛的咽喉。那護衛眼睛瞪得滾圓,到死都沒看清槍是怎麼過來的。
“殺!”劉傑一聲低喝,目光掃過院內——大戎士兵仍占著多數,纏鬥下去隻會徒增傷亡。他不再糾纏哈巴,槍尖一挑,撥開一名護衛的長刀,身形如箭般衝入人群。
哈巴嘶吼著想要追擊,剛邁出兩步,卻覺全身驟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虛弱感,四肢百骸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他低頭看向胸口,那裡插著一柄短匕,正是剛才混亂中被劉傑擲中的。“這匕首……有毒!”他沙啞地低吼,獨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噗——”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噴出,哈巴單膝跪地,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最終眼前一黑,重重倒在了地上。
【殺敵一名武師一層,獲得殺戮值10點。】
【叮!越境殺敵一人,獎勵破障丹一粒。】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劉傑握著長槍的手微微一頓,感受著體內因擊殺哈巴而湧動的澎湃力量——體質數值已跳到34.1,比之前強盛了不止一分。他愣了愣,這越境殺敵的獎勵,果然比尋常擊殺豐厚得多。
但此刻不是細想的時候。劉傑抬眼看向院內殘餘的敵人,眼中寒光再盛:“刺!挑!掃!”
《狂槍八式》的槍法在他手中施展開來,時而如驚雷破地,槍尖直刺要害;時而如靈蛇繞樹,槍杆挑飛兵器;時而如狂風掃葉,槍勢橫掃千軍。每一槍都帶著一往無前的銳氣,槍出如龍,十步之內必有一殺。
慘叫聲在院內此起彼伏,大戎士兵被他殺得膽寒,陣型漸漸潰散。為了減少手下弟兄的傷亡,劉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速度快得隻留殘影,槍尖每一次亮起,都意味著一名敵人倒下。
一刻鐘後,院內終於沉寂下來。遍地都是屍體,鮮血染紅了青石板,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劉傑拄著長槍站在院中,胸口微微起伏,額角的汗珠混著血珠滑落,砸在槍杆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咱們傷亡怎樣?”他開口問道,聲音帶著些微沙啞。
趙德珠快步走過來,一邊擦拭著臉上的血汙,一邊劇烈地喘息:“劉隊,我們死了十個弟兄,還有十餘人受傷,好在都是皮肉傷,不礙事。”
劉傑點了點頭,心中掠過一絲沉重:“通知下去,把戰死的弟兄抬出去妥善安置,再派兩個人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趙德珠領命而去。
劉傑轉過身,看向院落深處那座緊閉的倉庫,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走,去看看這綏安倉庫裡,到底藏著什麼好東西。”
身後的第六隊士兵們頓時精神一振,眼中都閃著興奮的光。他們大半夜冒著殺身之險闖進來,為的不就是這傳說中的寶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