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劉傑】
【境界:武師一層(0/9)(+)、箭者八層(0/3)(+)】
【功法:《龍虎勁》中期,《破槍八式》後期】
【技能:金汁(+)精通】
【體質:49.6】
【殺戮值:19.3】
係統麵板在劉傑腦海中浮動,淡藍色的光暈映得他眸底發亮。看著那19.3的殺戮值,他沒有半分猶豫,指尖虛點向武師境界後的“+”號。
刹那間,丹田內那團凝練如血的氣流驟然加速,像被點燃的火龍般瘋狂竄動,順著經脈遊走時帶起灼熱的刺痛。他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筋骨都在被這股力量衝刷,原本淤塞的關竅“劈啪”作響,仿佛有無數細小的冰晶在碎裂。不過數息,那“0/9”的進度條便如潮水般漲滿,紅色氣流猛地炸開又迅速凝聚,比先前渾厚了數倍——武師二層!
劉傑猛地起身,拳頭在掌心攥得死緊。一股沛然巨力從四肢百骸湧來,氣血在血管裡奔騰如雷,竟讓他生出能一拳轟碎巨石的錯覺。他深吸一口氣,右腿微沉,左拳帶著破風之勢猛地向前揮出!
“吼——”
拳風撕裂空氣,竟發出類似猛虎咆哮的銳鳴,帳外的塵土被這股氣勁掀得漫天飛舞。劉傑滿意地收回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低頭看向麵板:殺戮值還剩10.3。
“箭術也得提一提。”他目光掃過箭者八層的字樣。如今這境界,射殺武者初期尚可,遇上中後期的高手便有些力不從心,若真要對上大戎的射雕手,怕是討不到好。
“係統,加點箭術。”
熟悉的酥麻感順著脊椎蔓延至雙臂,指尖觸碰到帳角懸掛的牛角弓時,竟生出骨肉相連般的親昵。他仿佛能“看”到箭矢離弦後每一寸的軌跡,能“聽”到風對箭羽的影響,甚至能預判獵物移動的方位。麵板上的數字飛速跳動:八層(1/3)、八層(2/3)、九層(0/4)……最終定格在“箭者大圓滿(0/10)”。
“痛快!”劉傑撫過冰涼的弓身,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這種實力飛速攀升的感覺,比飲最烈的酒還要酣暢。
還剩4.3殺戮值,他毫不猶豫加在了體質上。
“轟!”
全身血液驟然沸騰,像有岩漿在血管裡奔湧。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雀躍的歡呼,心臟跳動得如同戰鼓,咚咚聲在帳內回蕩。骨骼關節發出沉悶的震響,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蛻變,皮膚下的肌肉線條變得更加流暢堅韌,連呼吸都比先前綿長了數倍。他端坐於地,周身竟縈繞著淡淡的血色氣浪,引得帳外的第六軍將士紛紛側目。
“千夫長這是……又突破了?”一個年輕士兵揉了揉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不過幾日功夫,從武徒到武師,這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你看那氣血,跟燒起來似的!”另一個老兵咂舌,“我爺爺說過,隻有真正的猛將才能有這氣象,麵對千夫長,我咋覺得跟麵對北境的洪荒猛獸似的?”
眾人屏息凝神,看著那頂軍帳內衝天而起的血氣,一個個驚得說不出話。
趙德珠撚著煙袋鍋,眉頭擰成了疙瘩。他活了大半輩子,見過靠丹藥催熟的天才,也見過苦修數十年的老武者,可從沒見過劉傑這樣的。服用丹藥催熟的武者,氣息虛浮如紙糊,可劉傑的氣血卻渾厚得像座山,分明是實打實的根基。“這小子……莫不是得了什麼上古傳承?”他搖了搖頭,把這離譜的念頭壓了下去。
張大力盯著帳門,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激動。他攥緊拳頭,指節發白:“千夫長太強了!我得再刻苦些,可不能被甩得太遠!”
謝特和王德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釋然。跟上劉傑?他們早就沒這念頭了。這人就像北境的星辰,天生就該璀璨奪目,與其費勁追趕,不如腳踏實地,今天比昨天強一分,就夠了。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呼喊劃破了營地的寧靜。
“報——!”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踉蹌著跑來,正是劉傑常派去當斥候的石二。他一身灰撲撲的短打,褲腿還沾著泥,臉上卻帶著急色,跑到帳前“噗通”一聲跪下:“千夫長!東麵三十裡發現大戎部落,看規模……像是個儲糧點,裡麵堆了不少糧食,而且還在從大戎腹地往這運!”
劉傑掀開帳簾走出,軍靴踏在凍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有多少糧食?”他沉聲問道,眸底閃過一絲銳利。
石二喘了口氣,努力回憶著:“看不清具體數目,隻瞧見十幾座大帳篷,裡麵堆得冒尖,而且每隔一個時辰,就有運糧隊從東麵過來,駱駝和馬車排了老長一串。”
“大戎往這運這麼多糧食乾啥?”張大力撓了撓頭,滿臉疑惑。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離北關卻隻有二百裡,太蹊蹺了。
劉傑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哂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離北關這麼近,你說他們想乾啥?”
“什麼?!”張大力猛地瞪圓了眼睛,“您的意思是……大戎要打北關?”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士兵們臉上的興奮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上次北關保衛戰的慘烈還曆曆在目,休屠的十萬大軍像蝗蟲過境,若不是劉傑力挽狂瀾,北關早就破了。
“可他們不是剛退走沒多久嗎?”一個士兵囁嚅著,聲音發顫。
劉傑麵色沉了下來:“退走,不代表不會卷土重來。”
趙德珠蹲在地上,煙袋鍋在靴底磕得“梆梆”響,卻一口沒吸,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張大力垂頭喪氣地走到一邊,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其餘人也都耷拉著腦袋,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誰都清楚北關的底細。上一戰精英幾乎打光了,現在補充的兵源,多是各縣太爺臨時抓來的壯丁,彆說騎馬揮槍,連弓都拉不開。而大戎吃了上次的虧,這次必然帶更多人,準備更充分——這仗,怎麼看都是必輸的局麵。
看著眾人低落的士氣,劉傑忽然笑了。他就是要現在說透,有些事,早麵對總比臨陣退縮強。
“兄弟們!”
他的聲音像撞鐘般響起,渾厚的氣勁裹著聲音鑽進每個人耳朵裡,震得人精神一振。
張大力猛地抬頭,看見劉傑站在隊伍中間,腰杆挺得筆直,眼神亮得像寒夜裡的火把——還是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大家是不是覺得灰心喪氣?”劉傑掃過眾人,目光銳利如刀,“是不是覺得大戎人多勢眾,我們根本沒勝算?”
士兵們張了張嘴,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是啊,他們就是這麼想的。上次休屠帶了十萬人,這次呢?十五萬?二十萬?
“我們能擋得住嗎?”有人在心裡無聲地問,聲音裡滿是絕望。
劉傑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忽然朗聲大笑:“哈哈!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們——我們未必會敗,而且勝算很大!”
“什麼?”
所有人猛地抬頭,眼裡寫滿了難以置信。張大力更是噌地站起來:“千夫長,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