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他!”明琬不顧一切大喊。
空氣凝滯。
容承聿突然慘笑:“一提他……你連聲調都變了?”
“不是……我沒有,承聿哥哥,我沒有……”明琬掙紮著搖頭。
他又將臉埋進她頸窩,貪婪嗅著她氣息。
“若我像蕭廷洲那般,早些跟你坦誠心意,你我會變得不同嗎?”
“若我能讓你知曉,除了蕭廷洲,你還可以另有選擇,如果能讓你早些知道這些,我們之間會不會……”
“不會。”
明琬偏過頭,眼睫掛著淚珠,回答得決絕,“你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任何不同。”
她毫不猶豫的幾個字,讓容承聿目光裡的溫柔凝住。
他指尖摩挲著她的臉頰,拭去那滴將落未落的淚。
“我總怕會有這一天。”他嗓音低啞,字字如刀,“怕這世上唯一肯留在我身邊的你,也會消失不見。”
“琬兒……”
容承聿忽然直起身,眼底暗潮翻湧,“這些年,我隻能在夢裡……幻想得到你。”
衣帶在他指間鬆散,綢緞寢衣無聲滑落,露出蒼白緊實的肌肉線條。
明琬呼吸一滯,瞬間明白他的意圖。
她死死按住他探向自己衣帶的手,渾身發抖:
“承聿哥哥,求你,我求求你!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他卻笑了,方才的暴戾褪得乾乾淨淨,突然捏住她臉頰,聲音卻溫柔得令人心驚:“噓。”
他俯身,呼吸噴在她耳畔,“我不貪心。”
手指突然下滑,扣住她纖細的脖頸,力道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
一滴淚從他眼尾滴落,重重砸在她唇邊。
“就這一晚……就算隻有一次也好。”
她往後縮,掙紮著去掰他的手指,卻被輕而易舉?住四肢。
明琬發了瘋那般求他,他卻恍若未聞。衣料撕裂的聲響裡,他瞳孔興奮地收縮。
她掙紮的力道讓他低笑出聲:“乖,彆哭了,抱抱我,很快就好了。”
*
格鬥場沸騰著癲狂的歡呼。
“咚!”
蕭廷洲一記重拳直擊對手腹部,血肉撞擊聲刺激得賭徒們尖叫連連。
他必須掙夠銀子——為了母親,也更為了快些回到明琬身邊。
她還在等他。
手肘猛擊下頜,對手噴血倒地。
三更的梆子響了,他拖著滲血的繃帶衝進人市。
蕭廷洲喘著粗氣拍開老板的門:“老板,還有能賺錢的活計嗎?”
老板披著外衫,睡眼朦朧:“剛打完擂台又要接活?”
老師從上到下打量著他血汙的衣衫,皺著眉:“這麼拚命,是要攢買棺材板的銀子?”
蕭廷洲抹去嘴角血跡,“彆廢話,還有什麼活?我現在就要。”
人市老板攏著燭火,回身從櫃子裡抽出記事簿,舔了下指尖,撚著翻了翻:“短期內,好像沒有什麼賺大錢的活計了。”
“我沒有時間繼續拖下去了,眼下有什麼就給我什麼吧。”
老板快速翻著記事簿,“有了有了,渡口倉庫,三天搬完五個倉。你做不做?”
“我做。”他轉身紮進夜色,沒有一絲猶豫。
*
三日後。
蕭廷洲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往書院趕去,連日未眠,讓他眼前發黑,一個踉蹌重重摔在石板路上。
“該死……”
他撐著膝蓋起身,甩了甩昏沉的腦袋,眼前依舊模糊一片。雖然已給明琬送了急信,告知情況,但思念仍如野草瘋長。
路過明琬最愛的筆莊時,他駐足片刻,掏出錢袋:“掌櫃的,要一支上等狼毫。”
“好嘞,公子,稍等片刻。”
蕭廷洲接過精心包裹的錦盒時,嘴角不自覺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