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
大小姐不爭氣,自先夫人去世後,就總被欺負,即使是府上的一個小丫鬟也能隨意地踩到她的頭上。
而她身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自然也逃不過被欺辱的宿命。
後來她被人作弄、在大冬天被推進湖裡,是二小姐派人救了她,不僅給她請了大夫看病,她弟弟在外欠的賭債也幫忙還上了。
後來,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二小姐就總出麵幫她解決,事後又總會溫柔的問她有沒有事。
所以在二小姐提出讓她幫忙陷害大小姐時,她才會毫不猶豫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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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麵的喊聲已經消停。
曲悅才滿臉陰狠的看向曲妗,暗暗警告著:“皇妃,既然犯錯的丫鬟已死,您也該回去了吧,殿下馬上就下早朝了。”
“不急。”她尋了張椅子優雅坐下,一身紅裙在窗外的暖陽映照下,更顯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本宮還有不少事情,要與妹妹聊聊。”
曲悅計算著卻朝下朝回來的時間,拖延著:“皇妃是想與奴家聊聊您的那位故人嗎?”
“本宮與那位故人的關係,跟妹妹想得不同,我與她可是惡交,所以今兒個來....”那位皇妃吐語如珠,聲音又柔又脆,動聽至極,這微微一頓之下,水眸微轉,滿是揶揄地看向曲悅,眼眸微彎:“是想出口氣的。”
“含冬已死,輪到你了。”
曲妗話音落下,其他幾個粗使婆子便各自端著東西走上前,一人手托白綾,一人端著毒酒,一人舉著長劍。
“你自己選個死法,還是本宮來替你選?”
曲悅慌亂地後退,麵色驚駭:“皇妃!奴家與你無冤無仇的,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看到這副場景肯定要與您動氣,奴家不想讓你們出現隔閡。”
曲妗看她還在賣力演著戲,不由微微撐臉,一副懶散地姿態:“賜毒酒。”
眼看著那個粗使婆子就要端著毒酒走過來,曲悅轉身就要往門口跑,卻被一把攔住,曲悅再也演不下去了,麵上滿是怒意,眼睛跟淬了毒般瞪著曲妗:“你敢!我現在可是六殿下心尖上的人!”
“哦。”曲妗敷衍的應付了聲,轉眼看向那些粗使婆子:“還愣著做什麼。”
“是,皇妃。”兩個粗使婆子架住曲悅的胳膊,還有一名粗使婆子則端著毒酒一步步朝著曲悅的方向走去,正要逼其喝下毒酒,就在這時,屋門被一腳踹開。
隻見卻朝還穿著朝服,一把將其他粗使婆子推開,就將曲悅摟在懷裡,怒視曲妗:“扶靈,你在做什麼?”
曲悅見卻朝來了,便知自己的小命保住了,頓時哭得昏天暗地、泣不成聲。
曲妗黛眉微挑,一身紅裙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即使被人怒視著質問,卻依舊帶著恬靜平淡的笑容,氣質高雅:“殿下看不出來嗎?”
“你...還不回你的寧馨苑去!”
曲妗麵不改色,淡雅穩重:“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殿下被妖女蠱惑,還不將殿下拉開,賜死妖女。”
那些粗使婆子互相對視幾眼,立即聽從曲妗的吩咐做事。
她們都是從陳州來的,打一開始就是決定追隨皇妃的,自然是一切以皇妃的命令為主。
“本宮看你們誰敢!”卻朝怒瞪著曲妗。
可他壓根不會武功,從小到大整的都是舞文弄墨的活兒,被粗使婆子往旁邊一拉,就將曲悅從卻朝的懷裡扯了出來。
這時候外麵的侍衛要進來,曲妗直接下令關了屋門。
曲悅整個人都要瘋了,被四五個粗使婆子按在地上,強行往嘴裡灌著毒酒。
這毒酒毒性極烈,隻見曲悅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翻著白眼,不多時就沒了氣息,毒藥的毒性還不止於此,那毒從她的肚子裡灼燒開,直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燒個乾淨,然後又燒到肚皮處,直到肚子上破個血窟窿方才止住擴散。
那穿著紅裙的女子淺笑出聲,顏若朝華:“終於死了,可喜可賀。”
“殿下近日受到了妖女蠱惑,還需好好休息保養住身體,陳州的百姓可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