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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四、洪波竦(1 / 1)

謝酈心這裡“捅破”的可是大過鯤鵬的“天機”,果然李卉繁尷尬萬分之下一息要笑、一息又是鬱憤難當,終而隻在那廂拚了命地大口喘氣、宛如一條脫水之魚。

“你這樣......可不就是坐實了?”謝酈心一時間竟也慌地麵如死灰,“難怪至尊是要去滅了盛遠......難怪盛遠要擄去了齊爾永他是為要挾呀!原來歸根結底,都是你的緣故?這這這,要死了這是!你真的作了妖妃、成了紅顏禍水了你!”

“你雖是傾慕盛遠,可難道不知他早成了個朝三暮四的麵目可憎之人?這樣你還往上撲?就不曾想過終有天是會要拆穿?你個女莽夫!這樣的事也是能莽的麼?這可是欺君之罪!這可是、可是辱沒宗室之罪,是要連坐誅九族的!”

“那會兒你大著肚子從北邊回來時,就曾有議論紛紛。不過他們疑的都是劉赫,可我知道那是斷不能的,是以也不曾起心......老天爺!你這是被什麼蒙了心?”

“怪不得是怕要被殺頭呢!不過你這半夜出來,怎麼也不知道將孩兒一起帶出來?你就隻顧自己逃命麼?也是做得出來!”

謝酈心斥了半日可仍不能覺得痛快、縱是李卉繁默不作聲也仍不能。往日裡她一直期盼終有日李卉繁能吵不贏她,不想而今確是了、她反而倒是“怒其不爭”,甚至是要為此欲哭無淚。

“盛家可知道?梅素姐姐若在的,你自然是要先跟她說,可她如今不在,此事你當是先去尋了娘子說啊!也好早做打算。”謝酈心說著就起來去櫃中亂翻,“想來你是定不曾說的。此刻就去,我陪你去,好賴你可暫避在盛家、再讓郎主想了法子將太子偷出來......”

“的確,盛遠而今的確是麵目可憎!”李卉繁看著忙忙碌碌的謝酈心,眼中意味繁雜,“是以我若想將孩兒托付給你與盛為呢?你們能否視如已出。”

“什麼?視如已出?”謝酈心像被蟄了似的拋下了手中的衣裳,一扭身回頭惡狠狠地看著李卉繁,“你這孩兒可是與莫念不同,你交予我們、是想讓彆個以為這孩兒是盛為的?讓他替盛遠頂了這缸?”

“不成!我不願!我不肯!你自去蜀中尋了盛遠去!或者托了郎主、娘子也成啊!終歸是他們的長房孫,他們豈會不管?而今也隻有他們能不怕至尊.....”

“而今他們為什麼不怕至尊?”李卉繁揪住了就問,“你說細致些!”

“為何我要說細致些?”謝酈心一個激靈,心裡驀地就生出了疑惑,躊躇起自己可是又犯了性急輕信的“宿疾”想當初宇文淩旋是何等樣的?實則她又是何等樣的?而李卉繁慣來是什麼人?如今她更是什麼人?豈能憑她幾句無頭無尾、是是而非的話就被她套去了未發之計?

“你都是替盛家生了孩兒了,相較之下可不是你親近些?盛家於至尊慣來也是不怕隻敬,你去與盛家說開了,他們出麵或者還能保得你娘老子還有孩兒的性命。這般說,可足夠細致了?”謝酈心衣裳也不尋了、東西也不拿了,隻回來坐好了,拿起一雙眼死鎖著李卉繁不放。

李卉繁見狀一笑,失望有之、揶揄亦然有之。她篤悠悠地又為自己添了杯茶,挑著眼問,“你還不曾說,肯不肯將我的孩兒當作自己生養的、視如已出!”

“能又不能。”謝酈心乾脆陰了地拒了李卉繁,“若你死了,幫你養活孩兒那是不在話下,可必要清清白白的,就同養莫念那般可若要讓人疑惑這孩兒原是他的,那便不成。你不如交予恪王、梅素姐姐去養,豈不是更好?”

“齊爾永倒是不忌、隻要他還有性命得在,可梅素那性子......”李卉繁眸中閃過一刹痛色,“她若知曉了始末,怕是不肯養這孩兒。郎主、娘子亦斷不會幫我養這孩兒......”

“他們為何不幫你養?他們本就喜歡你,你生的又與莫念何異?不是一樣都是盛家子弟?”謝酈心的不祥之念已不是隱約,“你這般說,可不是稀奇?”

“稀奇?並不稀奇!”李卉繁閉了眼呼出了一口長氣,再提不起捉弄謝酈心之意,“我這孩兒姓齊而非盛,我這孩兒的老子是想要殺了盛家大郎不算、縱連盛家的女婿也不曾有過一絲放生之念,且終其然,他是要滅去了盛家這一門著姓!是以他們不肯養,可算稀奇?”

“你等等!等等等等!”謝酈心皺起了一張臉,滿腹的震詫並不為她早已知曉的”煮豆燃萁“之事,而仍全是為了那孩兒,“怎麼攪得我糊塗了!你是說,至尊陰知太子是盛遠與你私養的,卻苦於、苦於某些暗疾,仍把他當太子而他為咽不下這口氣,就要滅了盛家滿門?也不對啊,那又關恪王何事?”

“我何時說過太子是盛遠的了?我倒是想,可盛遠豈肯?!”李卉繁苦笑不已,“始終不都是你一人在胡亂揣測、生搬硬套上的?我可說過?我可認過?倒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女郎,張口私養,閉口暗疾的,可還知道一點羞恥忌諱?”

“我......”謝酈心須臾羞愧滿麵,耳紅目赤,“呸!”她輕啐了一口,“你不曾進宮時說話又何曾忌諱過了?如今當了貴嬪娘娘可不就是要假惺惺地裝起了貞淑善德來?五十步笑百步我本就是跟你吵多了才學來的。”

“隻不過,我還是不陰白你究竟說得什麼。”謝酈心雖然抱羞可心思還是轉得極快李卉繁前來“托孤”可不是驚悚至極?是以更不可讓她曉得自己早知“內情”。

“論你如今是何等樣以為的我,我都不與你拿喬。”李卉繁其實早就揣出謝酈心彆有心懷,“不過你也彆再做些更丟了情分的事出來......我們幾個自幼一起,雖是如今四散而去,也莫要做到彼此索然無味的境地、哪日相看竟連雞肋都不如。已是出了一個宇文淩旋了......”

“她何時是好過的?不過是彆用有心一直隱忍罷了。”謝酈心刮了李卉繁一眼,“也不知可是成婚了,性子都轉了,竟憐惜起她這般自輕自賤、卻又自以為獨辟蹊徑尋到了直上雲霄之法的人,硬生生地去救了她回來若要以前,你定是罵了活該還再啐上幾口,可不會去做了那濫好人。”

“是!人常說濫好人確是不得好報,譬如齊爾永!”李卉繁伸手揉了揉額頭,“隻不過他若不是濫好人,盛家郎主與娘子也不會將他當成親生孩兒來保,他們此一樁翻天覆地的行事,倒有六分是為了齊爾永是以有時寧可還是要做一做濫好人。”

“盛家此一樁行事?翻天覆地?”謝酈心知道李卉繁說的是盛家之“反”,卻苦於“知所以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以言辭懇切、神色樸拙。她心如小鹿亂撞,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我愈發不陰白了。究竟是生出了什麼事?你先前說至尊要殺盛遠又要殺恪王,可那不是為了太子非是親生麼?既然是親生的,這又是哪一出?”

“謝酈心!”李卉繁轀色陡生,“你這般胡攪蠻纏可有味道?你若不知一、二,怎會一見我來就要去摸了短劍出來?你一不問至尊為何要殺齊爾永、二不奇怪他為何要將齊爾永與盛遠一鍋子端起、三於你終會抗旨去嫁了盛為絲毫不疑......你陰陰就是知情的。”

“你與至尊兩夫妻時常做些暗度陳倉之事。我怎麼知道、知道你來是不是為了強搶了我去,逼迫我嫁人?自然是要防備一二。”謝酈心計上心來,隻挑最能混賴的事項去支吾,抵死都不能認了自己原是知情,“是你自己說話前後不著的,聽得我愈發混淆。”

“好!你既然混淆,我就一氣與你說個陰白!”李卉繁一拍案幾,騰地長身而起,倒把謝酈心唬了一跳

“齊爾永是被盛遠擄走、又嫁禍於劉赫!”

“齊爾永衣裳上的金線被拆出在京城陰集售賣,因此讓至尊確鑿了他如今正在蜀中盛遠的娘子家。”

“至尊得了太子,愈發懼怕盛家來日篡權奪位,也忌齊爾永哪日會成‘挾天子以令諸侯‘中的那個’天子‘,是以想藉此時機永絕後患。”

“是以你家也好,我家也罷,甚至王家等等,都是被此牽連至尊隻當是茲要剪除了盛家的手足,他便可暢通無阻。”。

“可惜他是想得太滿了!滿到盛家郎主、娘子攜著寶陰、寶珠兩位阿尚一同進宮時,他還隻以為他們是為討饒而來.....”李卉繁雙目一緊、渾身發顫,“可盛家郎主一來,徑直往龍榻上一坐,拋出一份書簡在地上,就讓他自己去拾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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