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示意墨魘附耳過來,輕聲囑咐了幾句。
墨魘聽完後,眼睛微微睜大,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主人,這樣真的可行嗎?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謝昭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正是因為風險最大,成功的可能性才最大。”
她頓了頓,補充道:“對方絕不會想到我們會選擇這條路。越是出人意料,越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墨魘沉思片刻,終於點頭:“屬下明白了。不過……這需要幾天的準備時間。”
“無妨。”謝昭臨微微頷首,“謹慎行事,確保萬無一失。”
可誰都沒想到,接下來幾個晚上,仇長老竟開始天天往這兒跑,連小弟子傳話都省了。
就好像被宗主發現後,她乾脆懶得裝了,想來就來,把這兒當自己陣峰似的。
她目的也特彆明確,就是衝著墨魘來的,每次還都擺出那種曖昧不清的態度。
謝昭臨的警惕性越來越高。
因為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弄清仇長老這般頻繁現身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單純是為了演戲,那根本不需要做到如此程度。
但她很清楚,如今必須加快行動步伐了。
否則,等仇長老徹底安排好一切先動手,他們隻會陷入被動。
“墨魘,”謝昭臨通過契約傳訊,“準備得如何了?”
“還需一日。”墨魘回道,“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等待的時光格外漫長,但好在她有足夠的耐心。
當夜幕再次降臨時,墨魘悄然歸來,神色間帶著幾分凝重與釋然。
他來到謝昭臨麵前,低聲稟報:“主人,果然如您所料。他已經將所知儘數告知屬下。”
謝昭臨聞言並無太大反應,隻是淡淡頷首,指尖輕叩桌麵:“說吧。”
這個結果其實在她的預料之中,在這修真界中,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對方選擇合作,無非是看清了局勢,知道與他們聯手比對抗更有利。
墨魘帶回來的情報,確實解開了她許多疑惑——為何仇長老能輕易動用宗門資源抹去痕跡,又為何她行事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違和。
謝昭臨靜坐於案前,指尖無意識地輕叩桌麵,雖然她還不清楚宗主和仇長老之間究竟有何種聯係,但不得不承認,仇長老是個極擅將自身優勢發揮到極致的人。
與周芷蘭那種步步為營、精於算計的智謀不同,仇長老的風格更為直接而徹底——她會拚儘一切可能,最大限度地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資源,包括她自己。
“仇長老似乎很懂得如何將自己的價值最大化。”謝昭臨沉吟道,“她不在乎手段是否常規,隻在乎結果是否有效。”
這種行事風格既危險又高效,就像一把雙刃劍,既能迅速斬開困局,也可能傷及自身。
謝昭臨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仇長老或許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但是既然這麼做了就沒有回頭路。
雖然她挺欣賞這種人,但該動手時她也絕不會手軟。
仇長老想代替丹峰,可自己也並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地如願,至少不能是現在。
“她大概什麼時候動手?”謝昭臨轉向墨魘,語氣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