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墨魘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內。
謝昭臨將配飾遞給他:“此物對魔氣有反應,你帶在身邊。閒暇時,嘗試用不同方式向其注入魔氣,看看能否激發更多反應,或者感知到其內部是否隱藏著其他信息。”
她頓了頓,補充道:“務必小心,此物來曆不明,或有未知風險,不可操之過急,更不可輕易在人前顯露,若有任何異常,立刻停止並告知我。”
墨魘鄭重地接過配飾,感受到其中隱隱傳來的微弱共鳴,肅然道:“是!屬下明白!定會小心行事。”
謝昭臨點了點頭,墨魘身為魔族,或許能發現一些她無法察覺的細節。
她目光望向窗外,眼神變得悠遠。
想要徹底弄清這配飾的來曆和張秀秀的身世之謎,恐怕……最終還是要前往魔族的地界走一趟。
隻有接觸魔族的核心信息,才有可能找到關於這種特殊配飾的記載,或者找到認識它的人。
但……以她目前的修為和處境,貿然前往魔族地域,無異於羊入虎口!風險太大!
更何況,青溪宗內仇長老之事尚未了結,天虛秘境的名額也還未到手,她還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
“主人不必憂心。”墨魘似乎看出她的顧慮,低聲道:“屬下會儘力研究此物。待主人修為更進一步,或時機成熟時,再圖後計不遲。”
“嗯。”謝昭臨應了一聲,將心中那絲急於求成的念頭壓下,修行之路漫長,有些謎團不急於一時。
她重新將注意力拉回到眼前。
接下來該離開青陽城了。
此地已無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久留無益。
而且她長時間以明月長老的身份待在周家,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次日清晨,謝昭臨向周婉茹辭行,言明另有要事需處理,周婉茹並未多問,客套挽留幾句後,便親自將她送至府門。
按照原計劃,他們本應前往最近的一處黑市,采購一些煉製蝕月綾所需的輔助材料,但在途中,謝昭臨改變了方向。
她決定,先回一趟張秀秀慘死的那座邊陲小鎮。
那裡,還留有“張秀秀”的因果。
在鎮外僻靜處,謝昭臨掐了個法訣,將自己的外貌變回了當初那個瘦小乾癟、臉色蠟黃的張秀秀模樣。
她收斂了所有氣息,如同一個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少女,低著頭走進了鎮子,徑直朝著記憶中最肮臟混亂的那條街巷走去。
果然,當她剛走到賭坊附近那條陰暗的巷口時,幾個蹲在牆角、眼神猥瑣的混混就注意到了她。
“喲!哪來的小丫頭片子?長得不咋地,膽子倒不小,敢一個人來這兒?”一個滿口黃牙的混混站起身,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
“看著麵生啊……不過嘛……嘿嘿……”另一個瘦高個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淫邪的光芒:“這種貨色,雖然賣不了幾個錢,但玩玩還是可以的,玩死了也沒人管!兄弟們,抓住她!”
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種勾當了,習以為常地圍了上來,伸手就抓向“張秀秀”。
“張秀秀”抬起頭,原本怯懦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她甚至沒有動其他動作,隻是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閃過!
“噗嗤——!”那壯漢伸出的手臂齊肩而斷!
“啊——!”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另外幾個潑皮嚇得魂飛魄散,還沒反應過來,又是幾道寒光閃過,幾人瞬間身首異處,屍體撲倒在地。
謝昭臨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一步步踏進賭坊大門。
賭坊內,喧囂嘈雜。
但門口的慘叫聲和濃鬱的血腥味,立刻引起了裡麵打手和賭徒的注意。
“什麼人?!敢來砸場子!”賭坊內有人厲聲喝道,話音未落,十幾名手持棍棒刀劍的打手已經圍了上來。
謝昭臨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甚至懶得廢話,她的目光落到哪裡,哪裡便有一朵朵血花綻放開來。
賭坊內的賭客和剩下的打手嚇得魂飛魄散,想要逃跑,卻發現大門不知何時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