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你到底還想拖延多久!"
"做人不要太無恥!"
"我們已經給了足夠的寬限!"
玄從的臉上布滿了憂慮。
"雖然我知道……"
這時,隊伍最後麵的一個男子默默地走了出來。他一出現,其他人立刻閉口不言,紛紛向兩邊退去。
"這家夥就是大匠人?"
清明看著走出來的這個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典型的商人打扮,略顯富態的臉龐,穿著昂貴的綢緞衣服。
"看起來很有錢啊。"
那人開口說話了,清明靜靜地傾聽著。
"掌門。這些年來您還好嗎?"
"沒想到恭掌櫃會親自前來。"
被稱為恭掌櫃的人露出溫和的笑容。
"因為這樣的事情再次見到掌門,實在令人遺憾。本來我是不想再登上華山的,但催促我的人太多,希望您能理解。"
"真是抱歉。"
玄從微微鞠了一躬。
恭掌櫃此時換了一種語氣說道。
"掌門,也請您體諒一下其他人的感受。約定的日期早已過去。"
"嗯。"
恭掌櫃微微聳了聳肩,在清明看來,這個動作並不顯得傲慢。
"我們已經多次體諒華山的情況了。如果繼續這樣違約,我們也很難再繼續體諒。"
玄從無言以對。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但在清明眼中,玄從的臉色微妙地抽搐了一下。
當然會這樣。
作為華山的掌門,在門派弟子麵前被討債的經曆,恐怕曆代掌門都沒有經曆過。
"按合同來說,現在就應該支付違約金。"
恭掌櫃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也是受過華山恩惠的人,不想做得太絕。"
"恭掌櫃!"
"我們已經……"
"噓。"
周圍的其他商人都表示不滿,但恭掌櫃一開口,他們立刻閉嘴,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
"不知恩圖報的人與野獸無異。不要隻想著你們給我們的恩惠。華陰的人都是在華山的恩澤下成長的,不要忘記先輩的事跡。"
"嗯。"
"是的。"
恭掌櫃見大家都明白了,便微笑著繼續說道。
"因此,我會再給你們一些寬限。從現在起,給你們七天的時間。如果七天內還不清借款,我們將按照合同收取代價。"
"公,恭掌櫃,請稍等……"
"掌門。"
恭掌櫃靜靜地搖了搖頭。
"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我是管錢的人,已經儘可能地給予方便。七天後若仍未準備好款項,我們將按照約定沒收華山的所有殿堂。"
"呃!"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恭掌櫃轉過頭來,看到清明捂住嘴的樣子。
"在孩子麵前丟臉了。"
恭掌櫃靜靜地伸出手,行了一個禮。
"今天就到這裡吧。掌門,希望下次見麵時能彼此微笑。那麼,告辭。"
恭掌櫃轉身離開,跟隨他的商人們也一同轉身,但仍不忘回頭瞪了玄從一眼。
看著他們威風凜凜地走出山門,玄從抬頭輕聲說道。
"……唉。"
這歎息聲中帶著些許無奈和疲憊。
因此聽起來更加沉重。
"所以。"
清明抱著膝蓋,托著下巴。
“是華陰縣的商人嗎?”
“是的。"
“呃。"
清明的頭前後搖晃著。看到這一幕,陶仁明悄悄地往後退。
"不知道他又要乾什麼,還是躲遠點吧。"
他現在向清明解釋這件事的原因很簡單。
氣勢洶洶地回到百梅館的家夥召集了所有商人的子弟,從中挑選了了解華山情況的人。最終符合他標準的就是陶仁明。
因此,陶仁明不得不把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向清明解釋華山的現狀。
“華陰縣就是華山下麵的那個鎮的名字吧?”
在一旁聽陶仁明說話的趙傑問道。
“是的,師兄。我以前和父親一起做生意時見過。"
“那麼華山是不是向華陰縣的商人借了錢?”
“這個……"
陶仁明撓了撓頭。
雖然說是華山的事情,但三代弟子們不可能完全了解這些內幕,隻能從一些跡象中猜測。
那個恭掌櫃是華陰縣太和樓的樓主。華陰最大的酒樓,聽說他以那裡為基礎涉足多種生意,是華陰的第一大商人。"
"嗯。"
"所以如果華山借錢的話,應該是向這個人借的……"
咚。
"嗯?"
趙傑轉過頭來,隨即臉色變得蒼白。
清明的脖子像斷線的木偶一樣顫抖著。
"師弟!清醒點!師弟!"
"太,太和樓……"
"怎麼了?"
看到清明因震驚而失魂落魄的樣子,趙傑嚇得不輕。
當然,他們不可能理解清明為什麼會這樣。
嗖地一聲。
突然間恢複了生氣的清明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用可怕的眼神瞪著陶仁明。
"啊?"
隨後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陶仁明,抓住了他的衣領。
"剛才你說那家夥是太和樓的樓主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