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弟子們回來了。"
"嗯。"
玄從沉重地歎了口氣。
雖然二代弟子們的歸來是一件好事,但想到隨之而來的事情,卻不能完全高興起來。
"他們走到哪裡了?"
"有些人已經抵達華陰,大多數應該快到了。"
"這樣啊。"
玄從抬頭看向雲岩。
"掌門。"
"說吧。"
"原本半年後才舉行的華終之會為何提前了?"
"終南派人傳信,希望提前舉行華終之會。"
"不能推遲或延期嗎?"
"很難。"
雲岩歎了口氣。
"華山現在正處於上升期,一切事情都很順利,至少不用再為吃飯發愁。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在幾個月前是難以想象的變化。"
"沒錯。"
玄從也同意雲岩的話。
最大的變化是華山充滿了活力。
原本對未來充滿迷茫的人們看到了希望。他們的笑容讓人感到溫暖。
"但我們本質上還是無派。"
"沒錯。"
"雖然發掘了一些新武功,但尚未取得顯著成果。即使有所成就,也無法與終南抗衡。"
玄從默默地點了點頭。
雲岩的話全都有道理。
過去的華山擁有壓倒終南的武功,但現在剩下的隻是空殼。好不容易發現了七梅劍法,才有了些許希望。
“那也是微弱的希望。”
要走的路還很長。
現在剛剛解決了溫飽問題。但要恢複華山昔日的榮耀,最終還是要找回過去的武功。
可是武功豈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問題?
時間遠遠不夠。
"如果這次華終之會的結果依然如故,恐怕那些剛剛看到希望的弟子們會再次陷入悲觀。"
"雲岩啊。"
"……是,掌門。"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玄從搖了搖頭。
"但是逃避有什麼用呢?如果我們逃避華終之會,弟子們會有希望嗎?掌門人難道不會認為我們連自己都不相信嗎?"
"這……"
雲岩低下了頭。
"在比試中失敗並不可恥。即使儘了全力也失敗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隻要更加努力就是了。但為了不失敗而逃避比試,是絕對不能做的事。這隻會帶來更大的災禍。"
"我的想法太短淺了,掌門人。"
"我理解你擔憂的心情。但是……推遲華終之會恐怕會有很多困難。"
雲岩歎了口氣。
"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擾亂了掌門人的心緒。"
看來有必要說些充滿希望的話了。
"如果這一代弟子能取得好成績,那不是很好嗎?"
"是啊。"
雲岩和玄從都知道這並不容易。
曾經一度將終南踩在腳下的華山,如今與終南的差距已經大到無法彌補。終南這一代弟子所擁有的分量與華山這一代弟子相比,就像一塊巨石與一根羽毛的差彆。
儘管他們閉關努力過,但要取勝還是很難。
"至少不要輕易失敗就好了。"
玄從的心沉了下來。
"雲岩啊。"
"是。"
"辛苦回來的孩子們,要好好準備食物和酒。"
"可是……"
"辛苦修煉的孩子們休息一天也沒關係吧。而且他們也需要知道華山的情況已經改變了。"
"確實如此。我會好好準備的。"
"嗯。"
"那麼就這樣吧。"
雲岩從座位上起身,恭敬地行禮。
雲岩離開後,玄從靜靜地站起身,打開窗戶。望著窗外的蓮花峰,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終南啊。"
就像刺入心臟的刺一樣。每次呼吸都會痛,總有一天會更深地紮進去,甚至切斷呼吸。
"真難啊。真難。"
冬天漫長,華山的春天還遠未到來。
***
"你能做到嗎?"
尹鐘和趙傑聚集在清明的房間裡。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他們可能會無視,但清明的話卻不同。
尹鐘和趙傑都知道,清明從不說空話。無論多麼荒謬的話,清明都會履行。
"我們?"
清明看著兩人,咂了咂嘴。
"現在還不行。"
"什麼?我們已經這麼強了?"
"師兄們確實很強。"
"是嗎?"
清明微微分開拇指和食指。
"這麼一點?"
"……."
"……."
"哎呀,開個玩笑而已,這點程度算什麼。"
"果然!"
"就是這樣。"
清明又把拇指和食指分開兩倍的距離。
"大概這樣吧。"
"……."
"……."
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趙傑最終忍不住站起來,指著清明說道。
"喂!就算我們這段時間拚命修煉,難道就隻進步這麼一點點嗎!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才練了幾個月就想變得很強,做夢去吧!"
"不過,確實比以前強了很多……"
"核桃變大三倍也不能跟樹比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