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正在給出誠實的評價。
現在第三代弟子的成長速度確實驚人。這種成長速度的人，清明從未見過。畢竟他們付出了這麼多努力，實力不增長反而更奇怪。
但是……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與過去的華山第三代弟子相比，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與終南相比也是如此。
當時的終南雖然難以與華山抗衡，但畢竟是九派之一。如果當時的實力還能保持到現在，現在的清字輩中沒有人能勝過終南的第三代弟子。
"至少這個家夥？"
趙傑如果遇到合適的對手，或許有可能贏。尹鐘則需要更好的機會。
第三代弟子中隻有兩個人。整體比較的話，根本不需要動腦筋。
"那怎麼贏？"
"變得更強大就行了。"
尹鐘皺起了眉頭。
"華山之會最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算修煉了幾個月，怎麼可能在半個月內趕上對方？"
"所以我才問你。"
"……嗯？"
清明露出了笑容。
"有沒有做好赴死的準備？"
"……."
這……
"能不能先聽聽具體的方法？"
"那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做好準備。"
"可是……"
就在趙傑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尹鐘打斷了他的話，開口說道。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師兄！"
趙傑提高了聲音，但尹鐘並沒有看他一眼。
"我不知道其他師兄們怎麼樣，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想其他孩子們也大多做好了準備。"
"師兄，但是他做的事情……"
"我知道。"
尹鐘的態度非常堅決。
"但是那無所謂。如果我現在死了，就不會再看到那種情景了。那些終南小子踩在我胸口笑的樣子，至今仍出現在我的夢裡。"
"……是的。"
兩人早在兩年前就曾作為代表參加過華終之會，並且經曆了一場慘敗。
那種屈辱感，簡直難以言表。
“如果能報那一箭之仇，即便是死也甘願。忍受那樣的恥辱活著，不是真正的武士。倒不如還俗下山，再也不見那般屈辱。”
趙傑也點了點頭。
聽到尹鐘的話，那時的屈辱仿佛又浮現眼前。那是他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的事。
“嗯，好吧。那麼我會讓你贏的，師兄。”
“我相信你。”
“好。”
清明微微一笑。
但心中不安的趙傑還是問出了不該問的問題。
“可是，清明啊。”
“嗯？”
“現在能告訴我那個方法是什麼嗎？“
“哦，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改變一下修煉的方式而已。”
“怎麼改變？”
清明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實戰型。”
“嗯？”
“積累的東西總得用出來。我會教你如何運用鍛煉過的身體。”
"……."
趙傑的眼神微微動搖。
“呃……具體怎麼用？”
清明聳了聳肩。
“你明知故問。本來所有武功都是在實戰中磨練出來的。做好準備吧，從今晚開始就要開始了。”
"……."
兩人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
深夜。
三代弟子們聚集在演武場。
“非得在這種時候聚在一起嗎？”
趙傑嘟囔著抱怨道。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三代弟子們會在清晨自覺修煉。
起初，有人對修煉表示擔憂，也有師叔們對修煉方式提出異議，但幾個月下來，大家也都習慣了。
白梅館的館主雲劍也認可了效果，並阻止了乾涉。
既然如此，白天修煉也無妨，但清明卻堅持要在深夜進行修煉。
“師兄，這次到底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
尹鐘聳了聳肩。
儘管大家都對深夜修煉不滿，但還是一個不落地前來列隊。
大家都知道，清明的修煉雖然激烈，但確實有效。
既然清明承諾要讓他們變得更強，這次肯定也會如此。
“大家都來了嗎？”
這時，清明慢悠悠地走向演武場。
三代弟子們帶著既興奮又恐懼的目光注視著他。
雖然清明又要搞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隻要能堅持下來，一定會有成果。
如今，三代弟子們已經對清明產生了微妙的信任。
“清明啊，這次的修煉……”
就在那時。
嗖——
清明拔出腰間的劍。
"……."
真劍？
……什麼？
那真的是真劍嗎？
清明手中的劍在月光下閃爍著青光。
普通人拿著真劍都會讓人感到害怕，更何況是這個瘋子在月夜中揮舞，讓人心裡發毛。
“啊，修煉？”
清明平靜地反問道，然後緩緩向他們走來。
“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
嘴角微微上揚。
“偶爾死一次也無妨。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
……這家夥在說什麼。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