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的接客廳內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氣氛。
坐在中央椅子上的秦金龍眯著眼睛低聲說道。
"真讓人不爽。"
他剛剛吃完飯。
乾淨整潔的餐廳和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正好填飽了爬山後饑餓的肚子。
然而,正是這一點讓秦金龍感到不快。
"難道發現了金礦不成?"
華山在各個方麵都不如終南。
雖然他知道華山的財富遠不及終南,但這種差距的縮小讓他感到無比惱火。
宗恕恨偷偷觀察了他的神色,尷尬地笑了笑。
平時秦金龍是個極其溫和的人。但如果因此認為他性格溫和,必然會吃虧。
宗恕恨所認識的秦金龍就像大海一樣。
大海平時平靜包容一切,但一旦發怒就會掀起巨浪吞噬一切。秦金龍就是這樣,平時溫和無比,但一旦生氣,會比終南任何人更可怕。
宗恕恨尷尬地笑了笑,開口說道。
"華山確實有些傲慢,大師兄。"
"嗯。"
"但最終重要的還是武學。即使外表光鮮亮麗,穿上華麗的衣服,吃好的食物,如果沒有武學支撐,也隻是徒有其表罷了。"
"說得對。"
秦金龍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然後環視四周的師兄弟們。
"集合!"
秦金龍用洪亮的聲音喝道。
"我要的是完美的勝利!"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名聲、財富、武學,任何一個方麵都不能相提並論的完美壓倒性勝利。否則毫無意義。已經衰落的華山若還有一點能與我們相比的地方,那就是終南的恥辱。我們絕不能在這裡受阻。忘記了嗎?我們必須在這一代將終南打造成天下第一門派。"
終南弟子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的決心。
"收起你們的心思。你們的樣子讓我很生氣。不要忘了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不能展現出終南弟子應有的樣子,我絕不原諒!"
"謹記在心,師兄!"
"絕不會放鬆警惕。"
啪啪啪啪。
這時,門被推開。
司馬升拍著手走進來。
"太好了。"
"拜見長老!"
所有人起身行禮,司馬升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想說的話,金龍已經替我說了。"
"慚愧。如果知道長老要來,我絕不會說這些話。"
"不,不。這是非常出色的話。終南弟子理應有這樣的決心。"
放下手的司馬升露出了模糊的笑容。
"除此之外。"
"是,長老。"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雖然比武很重要,但如果我們的孩子受傷了,那就失去了意義。你們這次比武儘量做到不受傷的程度結束吧。哪怕……"
司馬升露出一絲苦笑,繼續說道。
"即使傷到他們也在所不惜。"
秦金龍似乎明白了這話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管教弟子們,確保不出意外。"
"嗯,很好。"
司馬升微笑著看向秦金龍。
有這樣的一個孩子,真是讓人放心不少。將來秦金龍成為掌門人時,終南山將迎來前所未有的盛世。
當然,現在他也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金龍啊。"
"是,長老。"
"其他的事都交給你了。但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請吩咐。"
"絕對不要放過那個囂張的家夥。"
"……."
秦金龍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臉龐。想必其他師兄們也會想到同一個人。因為在華山,囂張的人隻有一個。
"您說的是那個清明嗎?"
"正是。"
秦金龍微微一笑。
"您放心,我會好好教訓那小子的。"
"你還是小看了他。"
"……什麼?"
秦金龍不自覺地反問了一句,意識到自己失禮後急忙低頭。
"那小子已經在銀河商團立下了大功,大家都知道的。"
"是。"
所有人都堅定地回答,隻有李鬆柏沒有回應,隻是深深地低下了頭。每當提到銀河商團的事情,他總是感到自卑。
司馬升短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
"我看華山對那小子的信任並不小。即便如此,他還是那樣囂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弟子愚鈍,難以揣測。"
"這個世界是靠能力打拚的。但有時候,沒有能力的人也能憑借氣勢創造出不可思議的成就。我認為如果那小子繼續成長下去,將成為終南山的大患。"
秦金龍皺起了眉頭。
"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但長老,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正因為如此。"
"……."
司馬升語氣嚴厲地說道。
"一個連弱冠都未滿的孩子在我麵前口出狂言。如果讓他繼續成長,會變成什麼樣?"
"……嗯。"
"無非兩種情況,要麼過度膨脹,要麼徹底毀滅。"
"毀滅的可能性更大吧?"
"我不能接受那小子成長起來壯大華山的可能性。所以必須斬草除根。"
"我明白了長老的意思。"
秦金龍轉過頭。
"雨涼。"
"是,師叔!"
站在後麵的雨涼迅速跑了過來。
"你聽到長老的話了吧?"
"當然,師叔。您放心,我會徹底打碎他那囂張的嘴臉,讓他再也無法囂張。"
"這還不夠,要讓他永遠無法翻身,讓他後悔終生對抗終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