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
"如果你想打敗我,應該加入終南。那樣至少還有一線希望。但你卻選擇了華山?一個即將衰敗的門派?哈哈哈,真是可笑!"
白天咬緊嘴唇。
"不要小看華山。"
"哦?"
"是的,你說得對。我最初選擇華山的原因是因為恨你。我想帶領他們最討厭的華山來打敗你。"
"真是愚蠢的想法。隻能說你就是這樣的人。"
白天無視秦金龍的嘲笑,堅定地說。
"起初確實是出於幼稚的想法。但現在我真的喜歡華山。作為華山的大弟子,我感到無比自豪。"
"哦?"
清明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白天。
"原來如此。"
他堅持要變得強大,看來確實有他的理由。而且,清明被白天的話深深打動了。
"啊,全都倒下了……"
"你真的覺得在這衰敗的門派裡做二弟子很有成就感嗎?在這個破敗的門派裡?你是怎麼了?"
那小子?
雖然清明本來想這麼說,但聽到那小子的話還是有些生氣。
閉嘴!
"好。"
白天堅定地回答道。
"這可能看起來很奇怪。但自從我來到這裡,我明白了,幸福並不隻是在好的門派、吃好的食物、穿好的衣服。至少在這裡,我是被需要的,我也有了一個目標,要把這裡建設得不比其他地方差。華山給了我目標,也給了我關愛!"
"關愛?"
秦金龍不屑地說。
"還在說這種軟綿綿的話,看來你還沒看清現實。我告訴你,你已經完了。因為你這個愚蠢的選擇,你將會一輩子作為一個三流武者受儘屈辱。而你會看到我成為終南掌門的樣子。"
"那又怎麼樣呢?我隻是過我的生活而已。"
"那你隻會過著垃圾般的生活。不過這也挺有意思的。"
秦金龍露出一絲冷笑。
"不過,長時間看著也沒什麼意思。明天我就讓你知道,選擇華山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秦金龍似乎在思考什麼,搖了搖頭,露出嘲諷的笑容。
"不對,也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一個沒落的門派和一個愚蠢的人,這組合再合適不過了。"
"侮辱我可以,但不要提華山,否則我會撕爛你的嘴。"
"……就憑你?"
秦金龍怒視著白天,白天感受到一股殺氣,不由得一顫。
秦金龍盯著白天看了一會兒,突然收起了殺氣,輕笑了一聲。
"不用著急,天亮後你就會明白。你和華山都將無法在江湖中立足,我會讓這一切發生。"
秦金龍瞥了白天一眼,轉身離開了,沒有回頭,徑直下山去了。
白天望著秦金龍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
"能做到嗎?"
秦金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無論人品如何,他的實力是白天無法企及的。
白天咬緊了嘴唇。
"不能動搖。"
我是華山的白天,總有一天我會成為華山的掌門,讓華山重現輝煌。
就在他暗自下定決心,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
"哼,真是令人驚訝。"
"哇!見鬼!嚇死我了!"
白天嚇得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臟話,癱坐在地上。他的心跳幾乎要跳出喉嚨。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清明正微笑著點頭。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白天……咳。銅龍啊。"
清明強忍住笑意說道,白天的臉色頓時變得扭曲。
"……都聽到了嗎?"
"咳,銅龍啊。這個弟子讓我刮目相看。他對華山的那份執著之心。"
清明連連點頭,白天歎了口氣。
"真是個鬼一樣的家夥。一點氣息都沒感覺到。"
"當然了。"
"……雖然你沒錯,但不要告訴彆人。有些人可能不會這麼想。"
"師叔放心,這清明!嘴嚴得很,在天下間也是數一數二的。"
"……."
這不就是說他嘴特彆嚴的意思嗎?
想到自己居然被這家夥偷聽了,白天捂住了頭。
這件事除了掌門和幾位長老外,沒人知道。偏偏……
"嗯,所以你是秦金龍的弟弟?"
"雖然是弟弟,但我們關係並不親密。母親也不一樣……"
白天歎了口氣,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我從小……"
"好了,知道了。"
"嗯?"
"那些瑣碎的事不用說了。反正也差不多。要麼是庶出,要麼是老幺,因為有天賦的哥哥而得不到重視,然後離家出走,來到了華山。不是嗎?"
"……不要把彆人的人生說得這麼簡單。"
但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做得好。"
"是的。那麼……嗯?"
白天猛地抬起頭。
"做得好,來華山。"
清明的表情與之前不同,不再是那種讓人惱火的笑容,而是真正柔和的微笑。
隨後,他沉重的聲音緩緩響起。
"無論出身如何,無論經曆怎樣,既然自己來到華山,就是華山的弟子了。而且證明了放棄終南而選擇華山絕非錯誤之舉。"
白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小子不該多嘴,但奇怪的是,聽到這話後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證明?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是時候?"
清明微微一笑。
"今天就是。"
清明轉過頭。
不久之後,宣布華終之會的太陽就要升起。
"咱們好好乾一場吧,師叔。"
清明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現在是時候去碾碎那些終南小子們的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