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掌門人!掌門人清醒一下!大夫!大夫在哪裡!"
"大夫是什麼!閃開看看!"
玄商推開玄永,把手放在玄從的背上,迅速輸送真氣。
"難道高興到氣血翻騰也是有的事嗎?"
聽說過因驚訝而走火入魔,但因高興而走火入魔的事還是第一次聽說。然而,這一奇怪的事情正在玄商眼前發生。
輸送真氣調理內臟後,玄從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嗯,終於冷靜下來了。"
"……您還好嗎?掌門人?"
"還好嗎?"
玄從轉頭看向玄商。可以說,玄商從未見過掌門人如此緊張的樣子。
"現在是在問你好些了嗎?"
"……是我失言了,師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哎呀,真是難以置信。哎呀……。"
玄從連連喘息。看來他仍未平靜下來。
怎麼會這樣呢?
玄商理解玄從的心情。他完全理解。他自己也手足無措,更何況是掌門人玄從呢?
"雲劍啊!"
"是,掌門人。"
"你,你是這樣教導孩子們的嗎?"
雲劍微微一笑說道。
"如果我能那樣回答的話,我也能稍微鬆口氣,但遺憾的是並非如此。那是三代弟子們自行修煉的結果。"
"自行修煉?"
玄從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雲劍。
"師弟,請詳細解釋一下。"
雲岩激動地催促雲劍。平時總是沉著冷靜的他也無法掩飾此刻的興奮。
"大概是清明……"
"清明?"
現在已經不覺得驚訝了。
每當有什麼事情發生時,總會提到這個名字。這次其實心裡也預料到會提到這個名字。
"那孩子到底在做什麼?"
"不是掌門人您允許入山的孩子嗎?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隻是因為緣分找到了他,所以才收留了他。"
這份緣分造就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自從華山遭受魔教的打擊之後,或者說自十萬大山先輩們全軍覆沒以來,華山從未戰勝過終南。
事實上,‘從未戰勝’這個說法也隻是華山內部的說法,客觀來看,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因此,當那個司馬升不斷挑釁時,我們也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不是嗎?"
然而,華山的三代弟子竟然戰勝了終南的三代弟子。而且不僅僅是勝利,而是完勝。
"祖師在上。"
玄從的眼眶濕潤了。
這一天終於來了。
雖然堅信總有一天會到來,但從未想過會在自己這一代實現。如今親眼看到曾經隻在夢中模糊想象的情景,心中竟生出一種無以複加的滿足感。
"掌門人!成了!那些孩子們做到了。"
"是嗎?是這樣啊。是啊。真是令人驚歎。是啊。"
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反複說著‘是啊’。
"現在終於有臉去見先輩們了……"
咦?
為什麼他又出現了?
玄從眨了幾下眼睛。但眼前的情景並未改變。腰間佩劍的清明緩緩走向比武場。
然後他轉頭看向玄從的方向。
"他在看這邊嗎?"
"那,那孩子又要做什麼?"
此時更多的是期待而不是擔憂。玄從緊握拳頭,注視著清明。
那一刻,清明嘴角微微上揚。
"……."
那不是道士應有的表情吧?
那家夥又要乾什麼?
這一刻,玄從甚至想暫時忽略太上老君的怒氣。
"這……這幫沒用的東西!"
司馬升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咬破的下唇流出血來。
十連敗。
沒有比這更慘痛的失敗了。雖然之前取得了十連勝,但那早已從腦海中消失。輸給華山的事實,尤其是被徹底擊敗的事實,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即使對手不是華山,十連勝後接著十連敗,誰也無法笑出來。雖然不算真正失敗,但在心理上卻如同失敗一般。
"帶著這樣的恥辱還敢睜眼回終南!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輸給華山?而且輸得這麼慘!"
司馬升怒火衝天,仿佛要噴出火焰。
"這些愚蠢的家夥們竟然讓終南的名譽掃地!在這麼多人麵前輸給華山?輸給華山?可惡!這些混賬東西!"
三代弟子們不敢正視司馬升,就連獲勝的二代弟子們也低下了頭,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司馬升無法控製自己的怒火,幾乎要倒下;秦金龍則用隨時要打死人的目光掃視著三代弟子。
結束了。
他所期望的完美勝利已經化為泡影。甚至連‘勝利’本身也已破滅。
平局。
與華山打成平局。這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事。但現在這件事已經擺在了他的麵前。
"該死……"
儘管知道司馬升就在眼前,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秦金龍用血紅的眼睛盯著華山的弟子們,突然發現了一些什麼,眯起了眼睛。
"就是那小子!"
聽了秦金龍的話,司馬升也轉過頭來。他看到清明緩緩從比武場走出來。
"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