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那又怎麼樣呢？"
這種程度的內傷完全可以承受。與他所做的一切相比，這不算什麼。
過去他曾被稱為‘梅花劍尊’，有人對他感到恐懼，有人對他充滿敬仰。但在他的一生中，有哪件事能與今天相比呢？
"斬殺天魔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雖然‘梅花劍尊’的名聲和武功天下無人不知，但他真正能讓人們記住的功績並不多。
特彆是在這個年齡段。
今天的這場比武將成為清明一生中不斷傳頌和銘記的事情。
自豪嗎？
"不，這隻是調味品而已。"
清明微微抬頭看向終南的陣營。看著他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不禁湧上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種心情，就算吃白飯也像蜜一樣甜，就是這麼簡單！
清明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眼前的勝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們落入了清明的圈套。從他們失魂落魄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一點。
他們絕不會忘記這場比武，清明的劍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想到將來這會如何發揮作用，十年的陳年積鬱都消散了。
"早知如此，就不該招惹他。"
失去現在是一場巨大的危機，但失去未來則意味著一切都會徹底崩塌。
今天清明從終南那裡奪走了未來。
"怎麼樣！掌門師兄！這樣算是報了仇吧？"
那個道士！
"總之是真的！"
清明的臉色變得扭曲。道士真是無冤無仇！
這一刻，他慶幸掌門師兄沒有一起回來。如果他回來了，一定會說終南的罪孽雖重，但現在的弟子們並沒有錯。
那樣的話，清明會氣死的！
"這還不能算完。"
清明冷冷地看著終南。
既然門派近在咫尺，今後與終南的糾葛還會有很多。每次都會不忘紮實地報仇。
但現在，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一邊是歡呼雀躍的喝彩聲，另一邊則是絕望的目光。清明轉過頭。
"師叔。"
"啊？啊啊！"
雲岩被清明的話嚇了一跳，環顧四周後咽了口唾沫。
"這，這該由我來做嗎？"
當然，除了他還有誰呢？
雲岩握緊拳頭，環視四周，然後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莊重地宣布。
"這次華終之會，華山取得了勝利！"
歡呼聲更大了。
三代弟子和二代弟子聚集的地方一片混亂。他們互相擁抱，四處奔跑，大聲呼喊。
"嘖嘖，真不像話。"
清明看著他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然後他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秦金龍。即使自己的弟子倒在比武場上，終南的弟子們也沒有去收拾。
不，他們根本沒有精神去管這些。因為他們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巨大衝擊中。
"把這家夥帶下去。"
"……."
"清醒一點。"
清明的話讓驚慌失措的終南弟子們這才衝進了比武場。
"師兄！清醒一點！師兄！"
"快去藥房！快點！"
看著一片混亂的比武場，清明微微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時，一直在旁觀的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們一齊衝上來撲向清明。
"哎呀，來了個不得了的人……"
清明的話還沒說完。
"啊啊啊啊啊！清明啊啊啊啊！"
"這瘋子！這混賬東西！"
"什麼！怎麼會有這種家夥！真的？"
弟子們一擁而上，將清明壓在身下。感受到壓在身上的沉重男體，清明尖叫起來。
"啊啊啊！內傷！你們這些家夥！我有內傷……！"
"哈哈哈！"
"瘋了！瘋了！"
"我受傷了！你們這些家夥！"
但興奮的弟子們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他們一齊撲上去，按住清明，拉扯他，甚至打他……
剛才誰說的？
經過一番折騰後，清明才勉強從撲上來的弟子們手中掙脫出來。他踉蹌著吐了口氣。
比武時受的傷還不如現在在這裡受的傷多。
不過。
‘心情倒也不壞。’
清明輕聲笑了。
過去他也總是承擔起維護華山顏麵的角色，但幾乎從未得到過如此激烈的反應。因為大家都認為清明的勝利理所當然。
雖然再次複活後又要麵對許多頭疼的事情，但他也因此有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各種體驗。
有一點是肯定的。
‘今天這件事會讓華山有所改變。’
他擰開了水龍頭。
那些一直沉浸在失敗意識中的弟子們現在將擁有自豪感。而這自豪感終將引領他們走向更高的地方。
"掌門師兄，好了嗎？"
辛苦了，清明。
得一次表揚真不容易。
清明的嘴角露出了無比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