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虛散子關上門離開後，虛道真人靜靜地端起茶杯放到嘴邊。
"如果他知道會怎麼樣呢？"
答案是一樣的。
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因為這與那孩子多麼出色、多麼聰明無關。
這一切隻有通過經驗才能領悟。因此，在年輕氣盛的時候是不可能領悟的。
當他真正通過經驗領悟到這一點時，他已經不再年輕。
但如果萬一……
萬一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呢？
"或許有一天華山的名字會站在武當之前。"
虛道真人微微苦笑。
"太過分的想法。"
你武道太過分了。
＊＊＊
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撲通。
趙傑側身倒下，渾身抽搐，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還在。
沒有斷。
我擔心他扭得太厲害，脖子會不會斷掉，幸好似乎沒什麼大礙。
然而，痛苦隨之而來。
"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
這簡直痛得不像人受得了。
趙傑捂著下巴在地上打滾，清明看著這一幕，嘖了一聲。
"嘖嘖，裝病呢。"
趙傑翻了個白眼。
裝病？這算裝病嗎？
一瞬間，我以為下巴沒了呢。
"彆裝病了，快起來。我對師兄的感情還這麼深厚呢。"
再這樣下去，我非把你撕碎不可，你這個瘋子！
趙傑眼睛一瞪，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某個瞬間，華山的所有弟子都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這家夥根本沒法逃！
這家夥比獵犬還執著，比牛皮糖還黏人，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都彆跑了，這裡誰也逃不出他的拳頭！
那該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至少打他一拳！就一拳！"
趙傑雙眼通紅，朝著清明衝了過去。雖然這場麵變成了追擊戰，但清明反而樂在其中，笑嘻嘻地看著他。
當然，這樣笑並不會讓人覺得他有多善良。
滿臉笑容地打師兄腦袋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吧？
"對，對！就是要衝上去！"
啪啪啪！
"腰空了！"
啪啪啪！
"師兄！師兄！"
"嗯？"
"腳空了！"
哢嚓！
趙傑的眼角滲出了淚水。
被清明踩住的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
"腰！腰！腰！腰！腰！"
趙傑這才意識到，人的身體上竟然有這麼多地方可以稱為"腰"。
明明都是同一個部位，怎麼就能打得這麼全麵？
"呃呃！"
趙傑彎下腰，半昏了過去。清明隨即乾淨利落地一腳把他踢飛。
趙傑的慘叫聲回蕩開來。
"下一個！"
清明尋找下一個目標，目光閃爍。劉怡雪感受到這眼神，握緊劍柄，堅定地說：
"彆因為我是個女人就手下留情……"
嘭！
"什麼？"
"……不是。"
劉怡雪眼中帶著殺氣，向清明衝去。她的劍鋒銳無比，直刺清明的咽喉。
不管什麼招數，她決心要割斷他的喉嚨！
清明看著那鋒利的劍，露出滿意的微笑。
"殺氣不錯。"
嘭！
清明輕鬆避開劉怡雪的劍，開始對她全身進行猛烈的打擊。
"看來你誤解了輕盈的意思！"
嘭！
"輕盈不是放鬆力量，而是讓力量輕盈地傳遞出去。輕輕揮動的力量，三歲小孩也能做到，哼！"
"啊啊啊！"
劉怡雪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揮劍刺向清明。清明的身體微微一晃，出現在她的身後。
"嘿，背部！"
清明連環十二擊，重重地打在劉怡雪的背上，然後轉身。
"結束！"
撲通。
倒在地上的劉怡雪抽搐著。
"好了，差不多了……"
清明看著倒在地上的師叔和師兄們，露出愉快的笑容。
"休息一下，再來。"
"喂，你這家夥！"
"你還是人嗎？這樣做還算人嗎？"
"哎喲喲！老天爺！哪個弟子會這樣打師兄啊！"
倒在地上的眾人猛地抬起頭，紛紛咒罵清明。
"什麼？太弱了，聽不清啊？"
清明假裝用手捂住耳朵，咒罵聲變得更加激烈。
遠處觀看這一切的銀河商團的李寶行首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真是亂套了。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少主會提醒要小心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