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野獸宮主怒吼道。
"你們還要讓我丟臉到什麼時候!一個與滇國毫無關係的人賣劍救濟滇國的饑民,身為野獸宮主的我卻要遵守那些陳規舊俗,置他們於不顧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尊嚴嗎!"
野獸宮主的臉色變得通紅。
這表明他此刻是多麼憤怒。
"他們的話有錯嗎!先輩難道希望滇國人餓死嗎?如果真是這樣的先輩,我們也沒有必要尊敬。若是在陰間遇見先輩,我會昂首挺胸地說:比起那些陳規舊俗,我更看重滇國百姓!"
執法者們深深地低下了頭。
他們為何不能憐憫滇國人呢?
這時,為首的執法者上前一步,向野獸宮主鞠躬。
"請按您的意願行事吧,宮主大人。"
"……."
"若是在陰間遇見先輩,我會先低頭請求原諒。若我的犧牲能讓滇國百姓幸福,又有何妨。"
"……一號執法者。"
"夠了。你武道的歲月已足夠漫長。現在我們也該做些事情了。我們年老無知,未能明白這一點。多虧了華山的掌門,讓我們醒悟過來。我們曾追逐虛幻的東西,現在覺悟還不算晚。"
野獸宮主點了點頭。
"聽好了!"
"是,宮主大人!"
"我不再允許有任何異議!如果你們承認我是野獸宮的宮主,並尊重我的權威,那麼就不要再對此事提出反對意見!我將授予華山獨家貿易權,以重啟與中原的貿易!"
"遵命!"
野獸宮的弟子們齊刷刷地跪下,低頭行禮。
隨後,野獸宮主孟昭環視眾人,緩緩走下台階。
他步履沉穩地走到清明和尹鐘麵前,露出微笑。
"除了感謝,我無話可說。"
"不敢當,事情能順利解決真是太好了。"
聽到清明的話,他愉快地笑著點了點頭。
"我已經接納梅花劍尊的後裔為野獸宮的客人。但這隻是出於權宜之計。"
"……."
"但從這一刻起,不再是這樣。我將把你們視為華山的弟子,作為野獸宮的朋友來對待。今後,華山的弟子們無論在滇國何處都將受到與野獸宮弟子同等的待遇,絕不會因為你們是中原人而受到歧視!"
白天上前一步。
清明和尹鐘退到兩側,白天走到中間,向野獸宮主行禮。
"代表華山,感謝宮主的厚愛。"
"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真的……"
野獸宮主仰望天空。
滇國的陽光熾熱地照耀著大地。野獸宮主低下頭,緊緊握住白天的手。
"你們真的來了,真是太好了。"
"我們也認為來到滇國是個正確的決定。"
白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野獸宮主這次看向尹鐘。
"還有……尹鐘道長。"
"是,宮主。"
"多虧了尹鐘道長,我學到了許多。雖然我無知,不懂什麼是道,什麼是正道,但至少我知道華山有道的存在。"
"慚愧。"
"希望你偶爾能來滇國,傳授你的道。"
"我隻是個初學者。與掌門人和長老們的高深之道相比,我所擁有的道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皮毛。"
"哈哈,那我們就去找掌門人吧。我們不能讓他親自前來這麼遠的地方。"
野獸宮主豪爽地大笑,滿意地拍了拍清明的肩膀。
"華山既有道又有武,重振昔日輝煌的日子不遠了。野獸宮願意承擔其中的一部分責任嗎?"
"哎呀,您都這麼說了,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什麼?哈哈哈!"
野獸宮主興奮地用力拍打清明的肩膀。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啊,對!"
清明幾乎膝蓋都陷進了土裡,呻吟著拔出腳。
然後他嘟囔道。
"總之事情解決了就好,既然簽了約,就要遵守約定。"
"那是當然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嗯,我相信您。因為我們是朋友。"
"哈哈!對,我們是朋友!"
兩人相視一笑,緊緊握手。
"那麼,你們還要再休息幾天再走嗎?新釀的桃園香已經熟了。"
"嗯,真是讓人難以割舍的聲音……不過,現在該回去了。"
"這麼快?"
"是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們回去。"
清明回頭望向遠方。
“離開得太久了。”
已經開始懷念這裡。
那陡峭險峻的山勢。
祭壇上飄來的香氣。
還有看到他們時,掌門人和長老們開懷的笑容。
"華山的弟子離不開華山,現在該走了。"
"真遺憾。"
"不用擔心,我們會再見的。如果滇國有什麼問題,我們會立刻趕來。"
"哈哈,真是無比可靠!"
依依不舍的野獸宮主與華山的弟子們告彆,他們背起行囊,走出野獸宮的大門。
就在那一刻。
"客人要離開了。"
咚!
咚!咚!咚!咚!
列隊的野獸宮弟子們開始整齊地跺腳。眾多武林高手的腳步聲仿佛地震一般,令大地顫抖。
"野獸宮永遠不會忘記朋友!"
"野獸宮永遠不會忘記朋友!"
在野獸宮主的帶領下,野獸宮弟子們齊聲高呼。
華山的弟子們回頭望去。
望著那些跺腳的野獸宮弟子們,這一幕深深印入他們的眼簾。華山的弟子們心中湧動著各種感慨,不禁有些哽咽。
來時是被抓來的,走時卻成了朋友。
"我們還會再見的!"
白天大聲喊道,向他們行禮。
然後毅然轉身,拋開最後的留戀。
離彆應該乾脆利落。
既然會再相見,就沒有理由惋惜。
所以……
現在該回去了。
回到大家都在等待的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