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客人嗎?”
一群人正從入口處走進來。
華影門的弟子們條件反射般地朝那邊跑去。
“歡迎光臨!歡迎來到華影門……”
啪!
然而那熱情的聲音被一隻威脅性飛來的手打斷了。
“啊!”
那隻手停在了麵前。
怎麼看也不像是友好的舉動。
“我們不是客人,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
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中年人麵容冷峻地說。
“掌門在哪裡?”
“什麼?”
“……真是一群笨蛋。你們不是在找掌門嗎!”
無禮的大嗓門讓華山的弟子們憤怒地站了起來。
“噓——”
但平時最容易發火的清明卻反而勸阻了他們。
“看著吧,看著吧。”
“…….”
“應該會很有趣。”
清明的嘴角微微上揚。
與此同時,魏立山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我是華影門的掌門魏立山。既然不是作為客人來訪,不如先表明身份如何?”
魏立山挺直肩膀,從容不迫地說。
看到這一幕,華山弟子們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
“哦?”
“原來華影門掌門還有這樣的一麵?”
特彆是白天,他覺得這樣的形象格外新鮮。
回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華影門掌門正臥病在床。之後再次相見是在華山幫助華影門之後,自然地,華影門掌門的態度會顯得謙遜一些。
而華影門掌門對待其他非華山人士的態度則顯得十分堂堂正正,完全不失一派掌門的風範。
不過……
“魏立山?一個連名號都沒有的人。”
“你!”
白天又要發作,清明伸手按住了他的頭。
“安靜點!”
“但是!”
“師叔要在這裡住下嗎?”
“……嗯?”
清明皺著眉頭說道。
“如果本山弟子們必須常駐的地方不是俗家而是分派。如果華影門要成為合格的俗家,他們應該能夠自行解決問題。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嗯……”
這話說得沒錯。但即便明白道理,心裡也未必能平靜。白天口中發出了呻吟聲。
然而,魏立山卻絲毫沒有動搖。
“抱歉我們的名聲不夠響亮。請問閣下是?”
“我是西月門的掌門南子明。江湖上稱我為心源劍。”
魏立山眯起了眼睛。
“西月門?”
西月門是西南方的一個宗派。
自從決定在西南開設門派以來,丐幫便提供了關於西南的信息,其中確實有這個名字。
“原來是終南的俗家。”
“正是如此。”
“不知閣下為何來到這裡?”
“哼。”
南子明冷笑了起來。
“果然是厚顏無恥到能在西南露臉的程度。”
“啊,掌門大人,請息怒。想必是誤會了,怎麼會是認識的人呢?”
“是啊,是啊。一定是不懂事的小輩所為。”
看著他們互相嬉笑的樣子,魏立山皺起了眉頭。
“其他幾位也是終南的俗家嗎?”
“我是崇天派的掌門公一山。”
“我是昭賢門的掌門赤餘郎。”
其他人也紛紛報出了自己的門派和名號。
看來西南終南的俗家掌門們都聚集在此了。
一直冷靜旁聽的魏立山,在所有人都說完後,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諸位的身份我已經清楚了。但你們為何齊聚於此?”
“華山那幫厚顏無恥之徒竟然在西南開設俗家?”
“而且!如果要在西南開設門派,至少應該先來打個招呼!居然一聲不吭就開派?”
“都說南蠻之人粗鄙無知,看來真是如此!”
麵對連珠炮般的指責,華山弟子們的臉色變得通紅。
“豈有此理,這群家夥。”
隻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這裡有華山的人。
但他們卻視而不見,隻針對魏立山,這不是無視華山嗎?
“這……”
“廢話少說!”
南子明揮了揮手說道。
“我們今天是來警告的。”
“……警告?”
“既然你們一聲不吭就在這裡開設門派,看來是不想跟我們好好相處了。那我們就如你所願,等著瞧吧,看華影門能在西岸撐幾天!”
“…….”
“如果不想看到慘狀,最好趕緊收拾東西離開西岸。”
他們以為魏立山會嚇得臉色大變,但他的反應卻出乎意料。
“嗬嗬嗬嗬。”
“……你在笑?”
男子眉頭一皺,但魏立山卻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聽說終南的俗家弟子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
“你說什麼!”
魏立山堅定地說:
“這西岸之地並非終南所有,更不是你們的!我為何要向你們請示?簡直是無賴行徑!”
“……你是在說我們是無賴嗎?”
“正是!難道我說錯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大笑起來,然後用凶狠的目光瞪著魏立山。
“希望你的實力能配得上你的膽量。”
“放心吧,華山的弟子早已證明比終南的弟子更為出色!”
“……”
男子冷冷地瞪了魏立山一眼,隨即轉身。
“我們走!”
“哼!”
鬨了一場的終南俗家弟子們滿臉不悅地離開了華影門。
目睹這一幕的華山弟子們略帶驚訝地說道:
“哇……掌門說話真有一套。”
“確實,說得真好。”
“這也是華山派的特點之一吧……”
眾人驚訝地看著魏立山,而清明和玄原則一直盯著遠去的終南俗家弟子。
“看來是他們搞的鬼。”
“是啊,他們已經動手了。大概是怕被人發現才故意避開的。”
清明輕聲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明顯。”
“也是,畢竟這裡是終南的地盤,平時很少有人敢跟他們爭執。”
經曆了無數風雨的兩人,如今已經達到能夠撰寫生存指南的境界,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看著那些離去的身影,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事情。
“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
“嘿嘿嘿嘿。”
看到那兩人邪惡的笑容,華山的弟子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們想乾什麼?”
“我已經感到不安了。”
然而,那兩位老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弟子的心情,隻是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