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悠半夜醒來,注意到火堆熄滅了,便坐起來查看極度怕冷的白沐的情況,發現他頭埋在獸皮被子裡裹成一團,似乎是冷極了。
於是便把火重新燃起,看著白沐的狀態好些了後才站起來看其他獸人的狀況。
裴荊川雙手抱臂窩在草堆裡,狀態還好。
而躺在她身邊的陸澤應該是最不怕冷的,獸皮也沒蓋,直挺挺地平躺著。
蘇念悠上了床,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獸皮平鋪開來蓋在他身上,陸澤萬一凍著生病了,短期內可就不能和他雙修了。
獸皮不大,兩人的距離因此拉近。
獸皮上也染上了那股誘人的香氣,陸澤的心跳亂了一拍,黑暗中,他的喉結滾動,仔細地聽著身邊雌性清淺的呼吸聲。
而後,他的手緩緩地越過兩人之間無形的界限,觸碰到她的衣服,捏住她的衣角。
該怎麼形容陸澤的心理呢,他羞澀又自覺低賤,他掙紮著想推開身上的獸皮,卻又舍不得上麵殘留的溫暖和香氣,最後慢慢沉溺在對方施舍的這一丁點溫柔裡。
他怎麼會如此下賤地想得到她的溫柔。
陸澤想清楚這一點後就想要收回手,可猶豫的下一秒,他的手指被雌性軟乎乎溫熱的手攥住,而後整隻手都被她緊緊握住。
陸澤瞬間緊張的不敢動,心跳快的如擂鼓,隻覺得洞穴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火苗躥的越來越高,似乎要將他吞滅。
舒適的溫暖將他包圍。
睡意漸漸爬上陸澤的大腦,他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緊繃的情緒慢慢被融化。
他盯著雌性模糊的臉,終於,也緩緩的,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是她先放蕩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火堆燃燒了一整夜。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陸澤才幽幽地睜開眼,他側躺著,麵向原本雌性睡著的位置,可他手心裡的溫暖卻沒了。
他垂下頭,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
身旁的白沐從獸皮裡爬出來,哼唧著:
“那個雌性今天起來得真早。”
說著,他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陸澤。
“你昨天晚上離她近,她半夜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陸澤的眼裡閃過一絲紅暈,他把獸皮拖到一邊。
“沒有。”
白沐:“那就好,我就怕她半夜不安好心,偷偷摸摸地做些什麼。”
實際上偷偷摸摸做了什麼的陸澤耳根攀上緋紅,他咳嗽了幾聲,像是逃避什麼似的快步離開了洞穴。
“我出去看看。”
白沐:“彆走那麼快,我和你一起,我們去打探一下這部落的地形,好方便下手後逃跑。”
可陸澤走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影了。
白沐跺了跺腳,嘟囔了一句,隻好自己一個人往部落裡走去。
白沐剛走到部落裡,還沒見到幾個猞猁獸人,一個漂亮可愛的雌性就攔住了他。
“你就是姐姐的獸夫嗎?”
蘇白白身後還跟著一群獸人,個個凶神惡煞地盯著白沐。
白沐戒備的退後了一步,認出了這雌性身後的一個獸人是昨天送他們去洞穴的獸人,立刻明了這個雌性在部落的地位不一般。
還不等他點頭,漂亮的雌性就焦急地開口解釋。
“抱歉,是我太著急了,一定嚇著你了吧,我叫蘇白白,是蘇念悠的妹妹。”
“我今天早上剛知道姐姐她帶著大哥去雪崖了,那裡被白雪覆蓋,地勢陡峭,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懸崖,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哥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但是我們現在必須去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