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在燃燒,劈裡啪啦地發出細微的響聲。
蘇念悠和三個獸夫吃完食物後,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在洗臉時,她看向水麵上的倒影,發覺自己的臉似乎白了一些。
沒有之前那麼黢黑了。
蘇念悠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脈象,發現毒素有在減少的痕跡。
看來和獸人雙修後恢複些許修為後,也能克製住毒素的蔓延。
蘇蘇念悠回到洞穴,正準備脫掉外層的獸皮躺在床上,就發覺洞穴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她環顧四周,看向神色莫名的陸澤和白沐,以及正在洞穴角落裡搭窩的裴荊川,這才注意到洞穴裡隻有一張石床。
石床約有四米寬,足以容納他們四個人睡下。
不過白沐和裴荊川三人的態度,打眼一看,就是不想和她睡在一張床上。
“很晚了,我先睡了。”
蘇念悠神色自若地將柔軟的獸皮拉到石床邊上,自顧自的躺下,至於他們要不要睡床,那就由他們了。
角落裡正在拿枯草鋪窩的裴荊川聞言,鬆了一口氣。
白沐抱著胳膊將柴火扔進火堆裡,看著安靜躺著的雌性,眼裡滿是憤恨。
他小聲的和裴荊川吐槽:
“這裡這麼冷,她倒是睡得著。”
說著,又看了看裴荊川搭的窩,滿眼嫌棄。
這裡是北區,根本沒有柔軟的稻草,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枯草,在角落裡堆成一團就成了一個亂糟糟的窩。
裴荊川就是個糙漢子,躺地上都能睡,白沐可不一樣,他一點也不喜歡北區寒冷乾燥的環境,他感覺自己的毛發都在變得粗糙,不再光亮。
白沐嬌氣的搓了搓自己冰涼的胳膊。
“我可不要睡在這上麵。”
他猶豫了片刻,目光最後還是落在鋪著獸皮柔軟溫暖的石床上。
“那石床上的灰還是我打掃的,我就要去睡!她要是半夜敢碰我,我就咬死她!”
他不光自己睡,還要拉著陸澤一起躺上去。
陸澤黑著一張臉,被白沐按在石床上。
他僵硬地坐著,直到白沐搶走了最後一床獸皮裹住全身,瑟縮在石床的另一端,洞穴裡逐漸響起他們平緩的呼吸聲,陸澤才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躺在了雌性的身邊。
陸澤的視力在晚上也很好,隨著劈裡啪啦火苗燃燒的聲音,他靜靜地注視著雌性在洞穴石壁上映射出的影子。
洞穴外的冷風呼呼吹著。
陸澤睡不著,他看見石壁上的火苗逐漸變小,最後熄滅。
洞穴裡的溫度在緩緩下降。
陸澤也開始覺得有點冷了。
忽地,他感受到身邊的雌性坐了起來,他趕緊心虛地閉上眼睛。
陸澤的聽覺很敏銳,他聽見了蘇念悠刻意放輕聲音的下床,又走到柴火堆拿了柴火生活,直到火焰重新變大,她才輕輕拍拍手站了起來。
陸澤又聞到了那股幽香,從雌性身上源源不斷地傳到他的鼻腔,圍繞在他身邊。
越來越近。
陸澤屏住呼吸,不動聲色地捏緊垂在身側的拳頭,感受到她的靠近,他的全身似乎都在叫囂著一種骨莫名想要觸碰的需求。
他想到白沐的話,要是她敢碰他,他就咬死她。
可她隻是站在床邊看了看,就又回到了角落。
陸澤莫名的,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