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在場的所有獸人,除了蘇珩,無一人站在她的身後。
蘇念悠難以想象,神海裡的那隻小猞猁是經曆了多少個這樣被冤枉陷害的日夜後精神崩潰,隻能離家出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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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悠心係受傷的獸夫,從巫醫那裡拿了些草藥後,步履匆匆地朝洞穴趕去。
回去的時候,裴荊川和陸澤都坐在洞穴外。
漆黑的天,隻有洞穴裡燃著的一點火光微微亮著,照亮洞穴外兩道瘦長的身影。
裴荊川眺望著遠處的月亮,聽到了腳步聲後,目光呆呆地看向她。
而陸澤早就聽見了動靜,卻梗著脖子不願看她。
裴荊川:“白沐剛才醒了一下,我把藥喂給他後,一會就又睡過去了。”
裴荊川就像是憨厚可靠的家仆,整齊有序地完成了蘇念悠的安排。
甚至還頂著一身的傷,默默地收拾了洞穴裡外的衛生。
蘇念悠欣慰地點頭,放輕了聲音。
“我先進去看看白沐的傷。”
她抱著一堆草藥進了洞穴。
裴荊川又乖乖地蹲在石塊上眺望月亮。
腳步聲漸漸消失,陸澤轉過頭盯著地麵上她走過的痕跡,心情煩躁鬱悶。
“你疼?”
裴荊川顯然注意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以為他是傷口疼得難受。
陸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疼,我可沒白沐的傷重,我不過就是挨了幾鞭子,一點小傷罷了,不仔細看都看不見傷口,可沒有白沐的傷口明顯,一眼就看見了。”
“還是白沐長得好看,惹人心疼,人巴巴的跑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抱著漂亮的白沐難過。”
“不像我,被扔在一邊都沒人管沒人看。”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眼眶都紅了。
奈何裴荊川是個傻大個,隻眨了眨眼,拍了下他的肩膀說:
“不疼就好。”
陸澤嘴角一抽,拍開他的手,離他遠遠的。
他才不需要獸人的關心!
白沐,裴荊川和他三人本來就隻是湊巧都受到了蘇念悠的迫害才生活在一起,彼此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可言。
隻是湊在一起為了生存,他可一點都不關心白沐和裴荊川的死活。
陸澤站在洞穴外,本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緩解鬱悶,可一聽到那雌性在洞穴裡發出聲響,腳就怎麼也挪不動。
他聽見白沐在囈語,裝得委屈又可憐,那雌性就耐心溫柔地哄著,像是哄小孩似的安撫著白沐。
陸澤的心情更糟糕了。
他掐著自己手臂上的鞭痕,刺骨的痛讓他保持了片刻的理智。
那個壞雌一點良心都沒有!
當初在雪崖上,白沐巴不得她被陷害處置,隻有他站出來替她說話。
結果那雌性一回來就光抱著白沐心疼,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