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你跟我想象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路邊還時常有人過路,陳菲菲沒敢跟薑茶多說話,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勇氣說道:“薑茶,你很好,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
打敗池駿,留下來。
薑茶猛地點頭,“嗯,謝謝你,我一定會努力留下來的。”
說完了話,陳菲菲扭頭就跑。
薑茶十分識時務地等著陳菲菲走遠了之後,才慢慢悠悠的往舞蹈室裡走。
導演那邊安排舞蹈團這邊下午去大劇場那邊排練。
一共走了三遍舞台,薑茶一次比一次跳得好。
她能夠感覺到,池駿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身上,可她裝作完全沒有看到的樣子,隻專心地跳舞。
到了第三遍的時候,導演對著池駿大吼:“池駿,你乾嘛呢?你得目視前方,目視前方,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總看那兒做什麼?那兒是有錢還是有花兒?”
薑茶低頭忍著笑,池駿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一直到下班回家,薑茶的心情都好得不行。
晚飯的時候,霍競野從國營飯店帶回來了鹵肉,薑茶一回來,霍競野就夾了一片純瘦肉,塞進了薑茶的嘴裡。
他期待地問道:“怎麼樣,好不好吃?”
薑茶點頭,“好次!”
她說好吃,霍競野就高興。
“我聽說他們家今天做鹵肉,一大早我就去讓人給我留了一塊最好的,他們家的鹵肉最好吃了,我每次跟著老霍和我哥吃食堂吃膩了的時候,就會偷摸去國營飯店買鹵肉吃,改善夥食!”
他越說越得意,尾巴像是要翹上天。
興許是因為前世餓怕了,這一世,薑茶總覺得自己比以前更饞。
她跟霍競野湊在一起,就像是一對饞蟲開會,一個會找好吃的,一個愛吃好吃的,簡直絕配。
霍競川每次看到霍競野和薑茶的腦袋湊到一起,兩雙眼睛在討論好吃的時,就格外興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這兩天,他開始琢磨起了做飯。
下午下班回來的早,他就會湊到廚房去,給葉素容打下手。
霍霆坤下班得早,也會來廚房打下手。
小小的廚房裡頭,光是站著兩個大男人,都顯得滿滿當當,葉素容乾脆成了指揮者,站在廚房的門框邊上,指揮著裡頭的兩個男人乾活兒。
這種感覺很是新奇,葉素容剛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這麼兩天下來,她就開始反思,自己從前跟著薑國棟的時候,過的究竟是個什麼日子?
沒什麼本事,還一身大男子主義的人,她究竟是怎麼跟他過了二十年之久的?
霍競川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薑茶和霍競野還在討論著哪一家國營飯店裡的鹵肉最好吃。
他解下圍裙,一腳踢上了霍競野的屁股,“快去洗手吃飯,這麼老大個人了,能不能講點衛生?”
霍競川那一腳踹得不重,霍競野誇張地捂著屁股嗷嗚一聲。
“茶茶,你以後可得離這個暴力狂遠一點兒,就他這東一腳,西一拳的,也就是我,但凡換個人,都沒法安全的長這麼大!”
薑茶下意識的要點頭,霍競川一個眼神掃視過來,薑茶的腦海裡想起了昨天的大雞腿和今天的紅燒肉,硬生生地控製住了自己即將點頭的動作。
“二哥,這個我可沒法答應你,畢竟,大哥他又不打我!”
霍競川樂了。
隻有霍競野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薑茶去了廚房洗手,遠離戰場。
霍霆坤和葉素容就喜歡看家裡頭的幾個孩子打打鬨鬨的畫麵。
既溫馨又熱鬨,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鬨。
“後天就是個好日子,咱們把酒辦了,成不?”
幫忙做酒席的人,他都找好了,就在家屬院裡頭辦幾桌,請關係好的領導和同事吃一頓,正式地把葉素容和薑茶,介紹給所有的人認識。
搬來家屬院之前,葉素容跟他商量過辦酒席這件事。
畢竟是重組家庭,薑茶又是個女孩子,心思敏感,他們起初擔心薑茶適應不了新家的環境,所以想著先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眼下,三個孩子相處的,比他們想象中更好,霍霆坤心裡頭就開始著急。
沒辦法,單了一輩子,他早就想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明明有媳婦兒,每天晚上還得孤零零的一個人睡,他巴不得早一點辦完了酒席,順理成章地搬到三零五,跟親親媳婦兒一起住。
薑茶洗完了手,瞅見葉素容投到她身上的目光。
“我沒意見啊,你們商量好就行。”
葉素容點頭,“那好,都聽你的安排。”
霍霆坤激動得不行,他從口袋裡掏出菜單,“那你們看看,酒席上安排這些菜,行不行?”
薑茶把菜單接過來,打趣道:“媽,您看霍叔急的,你們要是再不辦酒啊,霍叔指不定都得把咱們這兩家中間的隔牆給打通呢!”
屋子裡頭熱熱鬨鬨的一片和樂,一家人剛剛坐到飯桌前,白書瑤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頭栽到了屋子裡頭。
“霍叔,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