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都在關心賑災銀的事。
尤其是沈遇,更是因為這事兒弄得焦頭爛額。
錢知府知道此事後,立馬上報到了青王府。
青王震怒,已經派了人過來調查‘賑災銀被劫案’。
而他這個縣令,隻能在衙門等消息。
畢竟這賑災的銀子就是在他的轄下被人劫走的,要是上頭硬要怪罪,他這縣令一定頭一個遭殃。
“大人,現在怎麼辦,怎麼就出了這事兒?”孟宣急得團團轉。
“皇上把我們安排過來,是來辦正經事的。
現在我們什麼事都沒辦成,要是就這麼被革職或是被殺頭,皇上肯定不會保我們。”
孟宣越想越覺得前途一片堪憂。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怎麼偏偏就是在懷陽縣出事呢!”
“行了,彆轉了,轉得我頭暈。
該來的躲不過,咱們老實等著就是。”沈遇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杯中的參茶。
他不是不急,隻是知道現在急也沒用。
一動不如一靜,就看上頭那些人打算怎麼做了。
想來現在查到那批賑災銀的下落才是正事,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想到來清算他這個小小縣令。
見沈遇如此鎮定,孟宣漸漸冷靜下來,用扇子撓了撓頭:“大人,趁這會兒有空,我有個疑問憋好久了。”
“問吧。”沈遇放下茶盞,抬眸看他。
“我就想知道,大人您是如何得知那秋娘還有弟弟的?又是如何知道她弟弟是幫凶,會去祭拜秋娘?”
這個問題他想問好久了,隻是之前一直不記得問。
“因為本官見過那劉文山,你知道本官有過目不忘之能,但凡見過的人或事就絕不會忘。
那劉文山的長相與秋娘有幾分神似,尤其是他的眼睛。
再加上發生滅門案的三家,死因皆與香味有關。
劉文山又是開香粉鋪子的,就更可疑了。”沈遇淡淡解釋。
“就憑這個,你就斷定秋娘說謊?”孟宣不敢置信道。
“當然不止,你可還記得張捕頭從秋娘家搜出來的衣服?
那衣服上的雲紋,我在劉文山身上見到過。
那時本官就猜到,她與劉文山一定關係匪淺。”
“還有最奇怪的一點,當日秋娘說,那李、陳、朱三人殺了她的母親,忠仆帶著她逃走。
這不符合常理。”沈遇又指出一個疑點。
“等等,這哪裡不符合常理了?”孟宣瞪大了眼睛。
“照常理來說,劉夫人隻是一弱女子,而且身邊還帶著女兒,三人之中就忠仆一位男子。
若三人真打算搶劫殺人,第一時間應該製服那名忠仆,而不是先殺劉夫人。
畢竟忠仆是他們三人中唯一的男人。”
“另外,那忠仆若真是個忠的,必會在三人出手時選擇犧牲自己攔住他們,為劉夫人和秋娘爭取逃跑的時間。
可現實卻是死的是劉夫人,忠仆帶著秋娘逃走了。
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而這些秋娘都沒有交待。”
沈遇頓了頓,又說:“還有……”
“還有!”孟宣驚呼。
他有這麼蠢嗎,居然漏看了這麼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