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柳江荷又對齊為民伸出了手。
“什麼?”齊為民,看著熟悉的動作,又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閨女臉都被打腫了,我怕破了相,我要帶她去醫院瞧瞧。”柳江荷平靜的說道。
齊母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柳江荷罵道,“小賤貨!打一巴掌就要進醫院,哪有那麼金貴,一個賠錢貨,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早上才給了你一百多塊!你不會馬上就用完吧!再說了,你用熱毛巾幫她敷敷就消腫了,去醫院乾嗎!”
柳江荷手一揮,一巴掌又刷在齊為民臉上!
“你說了,她也是你閨女,你從進門到現在,你都沒看她一眼,我告訴你她被打了,你都沒有關心她一下!這一巴掌是打你沒擔父親的責任!”柳江荷咬牙切齒的說。
齊為民摸著又被打了一巴掌的臉,呆了。他這一瞬間有點懷疑人生了,從昨天到今天,他已經被打了三巴掌了。
可他現在連火氣都被打沒了,打又不過、說又說不過,他垂頭喪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這個小賤貨、鄉巴佬、喪門星!你給我滾回鄉下去,你一來家裡就不得安寧!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齊母在那拍著大腿,哭的稀裡嘩啦。
柳江荷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可沒做你的飯,回你紡織廠去吃。”說完,又進廚房去做飯了。
隻聽見齊母的哭罵聲更大了。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這個點會是誰來,齊為民有點疑惑。
隨著敲門聲再次響起,齊母的聲音戛然而止。
齊文民狐疑的去開門,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女人,是住在他家對門的運輸管理科科長的老婆秦芳。
這人是交通局出了名的大喇叭,喜歡管閒事,又喜歡說閒話。
她一邊伸頭往屋裡麵看,一邊問,“小齊啊,我聽你家這兩天都不平靜,出了啥事兒?”
齊為民陪著笑臉說道,“秦姨沒事兒,就是和我媽吵了幾句嘴。”
“真沒事、還是假沒事?有什麼事情,不要客氣,大家都是隔壁鄰居,要互相幫襯嘛!”
秦芳看齊為民的樣子,好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臉紅紅的。
齊為民陪著笑臉說道,“真沒有什麼事,秦姨。”
“為民,是誰呀?”柳江荷出現了。
齊為民轉頭一看,柳江荷站在了他旁邊。他瞬間覺得,柳江荷這副土裡土氣的模樣,太丟他的臉了。
秦芳狐疑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著倒是眉目清秀,就是皮膚黝黑,穿著一身土裡土氣的衣服,“小齊,這位是誰呀?”
柳江荷笑了笑,說道,“你好,我是齊為民的媳婦,昨天剛剛從鄉下上來,我叫柳江荷。”
秦芳瞬間覺得挖到了一個大八卦,這小齊的嘴也太嚴了,住了大半年才才知道他媳婦竟然是鄉下的!
她自來熟的拉著柳江河粗糙的手熱情的說道,“哎呦,原來是小齊的媳婦啊!長得還真俊,什麼時候來山城的?”